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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岳飛擺了擺手,指揮踏白軍、游奕軍、背嵬軍撤軍亂軍之中,在不遠處會合張憲大軍,並沒有離開太遠,仍然是安營紮寨,監視种師道。
「末將無能,若不是老相公相救,恐怕末將已經為岳飛所殺。」武松率領千餘士兵,面色慚愧走了過來,單膝拜倒在地,神情痛苦,數千將士因為自己的無能而喪命,讓武松心中很難受。
「岳飛奸詐,你敗於他之手,也是理所當然。」种師道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不光是你,就算是老夫,不也是為他所趁,我為領軍大將,戰敗也是因為老夫無能,怪不得二郎。」种師道將武松攙扶起來,看著武松身後千餘將士,幾乎各個帶傷,老臉羞的通紅,掩飾不住的是慚愧。
「種相公,現在該如何是好?岳飛既然出現在這裡,恐怕林公爺那裡也出了問題了,你我兩人加起來損失了不少,再次進攻,恐怕不能對岳飛產生威脅了,耶律大人那裡?」武松有些擔心,四路大軍林沖已經失敗,自己這一路也損失了不少,剩下的韓世忠那邊就不用考慮了,耶律大石手中的河湟精兵能不能抵擋岳飛,种師道和岳飛兩人也不敢保證。
「不管怎麼樣,先盯住岳飛就是了,一旦岳飛有什麼反應,你我立刻跟上去,總算還有數萬大軍,也能做一些事情。」种師道面露苦澀。事已至此,种師道又能怎麼樣呢?
當下兩人選了一個合適的地方,紮下大營,盤點了一番,短短一場遭遇戰,唐軍死傷兩萬餘人,武松一萬大軍損失八千多人,而种師道的冒死衝鋒,雖然最後擊潰了張憲的軍隊,但自身也損失一萬多人,十萬大軍損失了兩萬多人,算是傷亡慘重了。
「我們雖然損失了不少,但是岳飛那邊也不好受,不說多的,一萬多人還是損失了。」武松咬牙切齒的說道。自從跟隨李璟,從來就沒有像現在吃虧過的,一萬大軍差點都被人吃的乾乾淨淨,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差點丟在那裡。
「算了,算了,眼下重要的是不能讓岳飛再次出擊了。」种師道皺了皺眉頭,現在岳飛總體的兵力並不比唐軍差許多,但若是各個擊破還是有希望。
「四路大軍損失了兩路,四面夾擊的計劃肯定是不可行了,能將岳飛限制在江漢之間就可以了,只是,如此一來,只能請陛下出手了。」武松苦澀的說道。什麼事情都指望李璟出手,這是一件讓臣子們十分羞愧的事情。
「想要對付岳飛,也只有陛下出手,這也沒什麼。這樣吧!你我一面修書給耶律大石,大軍相互行軍,爭取匯合在一起,然後上書陛下,請陛下南下,這個時候,想必陛下已經擊敗了金人,留下部分兵馬駐守燕京,大部分兵馬可以南下進攻南宋了。」种師道想了想說道。他老臉上還是有一些羞愧的,畢竟自己是一個敗軍之將。
這個時候,外面有親兵稟報說有林沖的書信送來,种師道讓人進來送上書信,看了一番之後,對武松說道:「林公爺果然是遭遇岳飛了,他所率領的大軍都是新兵,人數更是少於岳飛的,被岳飛一番衝鋒之後,就退守襄城,不敢西進,免得岳飛攻入江淮,威脅汴京。可惜的是,提醒的遲了一些。」
「駐守襄城,這樣也好,我們也駐守在這裡,防守岳飛進攻商洛,在戰場上正面擊敗岳飛十分困難,但是防守岳飛還是可以的。」武松縮了一下脖子,說道:「現在都是十月底了,馬上就是十一月了,天氣寒冷起來,那個時候,岳飛大軍缺衣少食,正好可以不戰自潰。」
「你這種想法倒是有些道理,只是到耶律大石那裡恐怕行不通,耶律大石剛剛被陛下任命為征南大將軍,主掌對岳飛的進攻,他可是指望著擊敗岳飛,在政事堂中爭奪更多的話語權呢!出將入相,這是何等的榮耀,恐怕就是首輔大人都不一定能夠壓得住此人。」种師道從趙宋而來,對朝中權力的爭奪,要比武松更加的敏感,很快就明白耶律大石心中所想,頓時笑道:「現在四路大軍變成這個樣子,耶律大石心中恐怕更加不好受了。」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這個岳飛非同尋常,四路大軍合計幾十萬人,居然被他殺的支離破碎,眼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武松搖搖頭說道。
「不管怎麼樣,絕對不能讓岳飛離開江漢平原,否則的話,幾十萬大軍的犧牲就等於白費了。」种師道雙目中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