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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席捲幽州,從海路攻陷幽州城之事不過兩三日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華北,華北的漢人早就苦金人久矣,這個時候聽了這個消息之後,精神振奮,無數義軍紛紛揭竿而起,襲擊金人的隊伍,截斷金人的糧草,讓金人苦不堪言。
完顏希尹接受了完顏宗翰的命令,一方面命令大軍收拾城中糧草,朝歸化州撤退,一面卻是搜刮民間糧草,一車又一車,朝北方而去。每次撤離一個城池,就放火焚燒城池,不僅僅使得城池內百姓死傷無數,就算是种師道重新占據城池之後,想要恢復秩序十分困難,不得不派兵飛馬告訴李璟,請李璟下聖旨,調汴京文官前來治理,並且從洛陽調遣糧草前來接濟百姓。
雖然种師道是進攻一方,但實際上,因為要收拾殘局,所耗費時間反而更多,只能是尾隨在完顏希尹大軍之後,做一個掃地大軍。
不僅僅是在華北方面,就算是在魯地也是如此,完顏宗弼也接到完顏宗翰的命令,他執行的更加徹底,不僅僅是糧食,就算是金銀珠寶等等也都搜刮的乾乾淨淨,然後焚燒城池,在各個大城池之中焚燒一空,渡過黃河的時候,焚燒黃河上的所有船隻,吳玠進攻的速度很快,但也只能望河而嘆,等候黃河兩岸的漁民搭建浮橋,運送大軍過河。
滏陽河乃是華北大地上罕見的大河,幾乎是橫穿整個華北大地,在冀州新河附近分為滏陽河又迎新河化成一個碩大的滏陽河,穿過河北大地,最後流入大海之中。
「國公,前面就是滏陽河。楊將軍詢問是不是可以暫時休息一下,然後再渡過黃河?」李敢身邊的親衛指著遠處的滏陽河說道。
「前面就是滏陽河,傳聞滏陽河乃是華北大地上的大河,也是一個險要之地,爾等可前去觀看過?大軍可容易渡河?」李敢騎著戰馬,望著遠處河流,他身邊有不少的親衛,自己身為遼國公,位高權重,但是身為李家的家臣,對行軍打仗也有研究的。
「回國公的話,滏陽河雖然是大河,但是這個時候並不是豐水期,河水並不深,只是到膝蓋部位,已經有兄弟前往試探過,就是糧草物資暫時不能過河,弟兄們都能過去。」身邊的親衛趕緊說道。
「可曾派出了哨探,若是敵人半渡而擊,當如何?」李敢微微有些不滿說道。
「將軍,那完顏宗翰現在還在朱武將軍的進攻下,能不能守住大名府都不知道,現在哪裡有機會伏擊我們,或許他們知道國公親自殺來,早就逃之夭夭了。」親兵不在意的說道:「陛下連幽州都打下來了,金人難道還有什麼作為不成?」
李敢想了想,也點了點頭,他也認為完顏宗翰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畢竟在大名府,完顏宗翰的壓力也比較大,朱武必定會加強對完顏宗翰的進攻。
「去將朱大叫來。」李敢想了想,還是讓人將前不久自己收的一個義軍首領喊了過來。
半響之後,就見一個壯漢飛馬而來,遠遠望見李敢,趕緊拜倒在地,大聲說道:「公爺,您找我?」
「你下面的那些弟兄們訓練的怎麼樣了?這些天我們的行軍速度比較慢,就是為了照顧你的那些兄弟,馬上就有大戰了,你的那些弟兄能行嗎?」李敢笑呵呵的說道。
「就等著公爺一聲命令了,末將的那些弟兄絕對不是怕死之人。」朱大拍著胸脯說道。
「好,如此甚好。」李敢揚鞭指著遠處說道:「前面就是滏陽河,你就是這附近的人,走,陪老夫去看看。」說著就輕輕的夾了一下戰馬,朝南方飛奔而去,朱大不敢怠慢,趕緊緊隨其後,其他的親兵也跟在後面,一干人等很快就出現在滏陽河邊。
等到李敢感到滏陽河的時候,只見許多唐軍正在扎著船隻,準備渡過滏陽河,這些船隻都是給戰馬和後面的糧草準備的,實際上,這個時候滏陽河並不深,李敢看見有些士兵都已經涉水過河。果真如同親兵所說的那樣,河水只是到了膝蓋上。
「朱大,以前滏陽河的河水也是如此模樣嗎?」李敢從戰馬上跳了下來,望著眼前的滏陽河說道。河水很平靜,只是河面一望無際,讓李敢平添了幾分擔心,他從身邊親兵手中接過千里鏡,望著遠處,只見遠處堤壩上隱隱可見有幾個人在上面行走,這倒是讓他放心許多,若對面沒有人行走,他倒是有些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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