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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小鳥吵醒了人。季安寧轉臉過去,瞧見到顧石諾微微顫動的眼皮,她笑著伸手摸上去,低聲說:「十哥,你還要裝睡下去?」
顧石諾猛然的睜開了眼睛,笑瞧著她說:「今天休假,我在家裡陪你們一日。」季安寧滿臉驚喜的笑瞧著他。他已經多日不曾休假過,聽說近來軍中的事情特別多。
季安寧笑瞧著他,想想說:「大家都休息一日嗎?」顧石諾長舒一口氣,他伸手把打滾遠了的季安寧拉回到懷裡,說:「大家都忙了好些日子,現在輪流休息。」
季安寧趴在他的懷裡,那手很是自在的伸進他的薄衣裡面去,顧石諾趕緊捉著她的手,他的臉上飄起薄薄的紅色。
季安寧抬眼仔細的瞧著他,她很是驚訝的跟他說:「十哥,你現在的膚色,沒有以前那般的黑亮,我瞧著象是白了一些,至少你紅臉明顯了許多。」
顧石諾是不知道別家的女人在此時會如何做,但是怎麼都不會如自已的女人這般的不識風情。顧石諾想著他隱約聽來的那些粗話,大約是都會順水推舟的窩回男人的懷裡,努力裝羞澀扭著手指吧。
顧石諾輕嘆息一聲,把人往自已懷裡努力抱緊過去,他低聲說:「我們成親的時候,你沒有注意到,我們家的長輩們膚色都只是比尋常人暗一些,並不是如我們年青人一樣的膚色黑亮?」
季安寧很是不好意思的抬眼瞧著他,直言說:「十哥,我那時候害羞,如何好意思抬眼去瞧長輩們的臉。」
顧石諾被她的話惹得笑了起來,他想起那時節的她,果然是無比的會裝著羞澀。他伸手摸一摸她散亂在床上的頭髮,笑著說:「年紀大了,我們的膚色漸漸的就會變得正常一些。」
季安寧很是不懂他話裡面的邏輯,可是她相信他的話。她很是慶幸的跟他說:「幸好我們的兒子,既不象你的膚色也不象我的膚色,他們的膚色正好是自然膚色。」
顧石諾瞧著在自已懷裡自在玩著手指的女人,他的眼神暖了暖,他聽著她的話,他笑了起來,說:「或許亭兒這一輩,總算等到了綜合膚色的一輩。家中侄子們的膚色,也比父輩的黑輕淺了許多。」
季安寧其實一直好奇兩顧家為何會一致家人膚色黑亮的事實,她笑著說:「十哥,你們兩顧家,很久很久以前是親戚關係嗎?你們兩家人的膚色都黑得太過明顯。」
顧石諾瞧一瞧外面的天色,再仔細的聽一聽動靜。他伸手把枕頭堅起來,他半臥的輕鬆自在躺臥著,他伸手把薄被往季安寧的肩頭拉了拉。
這樣的天氣,早晨還是有些微微的冷意。他笑著說:「我們兩家的人,年少的時候,都跟家裡長輩們問過同樣的問題。後來方知,,我們的祖宗大約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那個地方太陽大,人的膚色天生黑亮無比。」
顧石諾說了一個移民的故事,因為居住環境惡劣,他的祖宗們經過官府同意,他們決定遷移到內地來。別的人家,只是稍稍遷移進來一些,只要改變居住條件就行。
而他的祖宗太約是天性里探險心思重,又加上他們只有夫妻兩人帶著兩個孩子,就執意往更加裡面移民過來。至於另一個顧家,大約也是同樣的情況。
&瞧著家裡老夫人們的膚色都白皙,這都多少代過去了,按說混和之後,這膚色總是會有所改變,怎麼我聽人說,你們家的男人們總是那樣的黑,而女子們則難得膚色不黑,她們嫁人後,生子聽說膚色比較黑,生女則沒有那麼的黑。」
季安寧見到顧石諾難得起了興致跟她聊到這樣的事情,她打緊把她迷糊多年的事情,一口氣的倒給他聽。
顧石諾愣了愣之後,他瞧著季安寧笑了起來,說:「我聽說姑姑輩是一樣的黑,只是她們懂得往有上多塗抹一些脂粉。姐妹這一輩,因為家裡的男人們,一直都喜歡膚色正常的女子,她們的膚色沒有那麼的黑,可以少塗抹一些脂粉上臉。」
這是什麼樣的人啊?在背後這般取笑家裡女人們愛塗抹脂粉的舉動。季安寧想起她那隻放著潤膚露的梳妝檯,她頗有些羨慕的跟他說:「我覺得女人的妝檯上,就是要放著滿滿的東西,瞧著就象是女人的地盤。」
顧石諾聽她的話,他有些驚怕的瞧著她,趕緊阻止說:「寧兒,你的膚色恰巧好,可用不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