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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
光惠帝親手關上他們住了許久的莊子的大門,「走吧。」
光惠帝看著逆著光站在一邊的鈺琪,晨光的映照下周身泛著柔和的光芒,隨後他抬頭看著她身後如一幅水墨畫一般的遠山。
那一刻,他的心中格外悵然,他忍不住回頭看了許多次。
鈺琪斂下眼眸,「聖上,您也捨不得離開這裡嗎?」
光惠帝點頭,「只怕是這一次離開,或許以後便沒有時間過來了。」
鈺琪聽後低下了頭,不知該如何去寬慰他。
光惠帝此時卻主動開口,「無妨,雖然挺遺憾要離開此處,但這裡發生的事我會一直記得的,特別是同你相互扶持的日日夜夜。」
其實,最重要的不是地方,而是她。
光惠帝蹲在她的面前,「我背你。」
鈺琪搖頭道:「聖上,我可以自己走的,您是九五之尊,而我只是一介臣女,我不敢。」
光惠帝認真地看著她,再一次重複之前早已說過的話,「鈺琪,我在你的面前從來都不是皇帝,你只需要把我當作一個,愛慕你的男子便可。」
光惠帝自從上一次表明心意後,他對她的態度便一直是這般,而他的底線也越來越低。
走了好一會兒,他們終於到了離莊子較近的城鎮。
他們剛入城鎮,便看到有許多人來來往往,分外熱鬧。
光惠帝柔聲叫醒睡著了的鈺琪,「鈺琪醒醒,我們今日便在這裡稍加休息。」
鈺琪聽後睜開了雙眼,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揚,「聖上,我們終於快要回京城了。」
在城鎮之中,他們走的一路上受到了不少人的注視。
無他,實在是因為鈺琪的容貌太過於驚艷,即便她如今雖然一身布衣,但依舊難掩絕色。
而光惠帝同樣如此,他當了多年的皇帝,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人,身份應當貴不可言。
光惠帝冷著一張俊臉,焦切道:「讓一讓!」
光惠帝感覺鈺琪最近幾日似乎是生病了,而且一連病了好幾日,於是他便一直忐忑不安了好幾日。
這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第一位喜歡的女子,他絕對不會讓她有任何的閃失。
於是在進入城鎮的那一刻,他第一時間便抱著鈺琪,大步朝著醫館跑去。
「大夫,你快來看看她,她這幾日一直頭暈嘔吐,吃不下任何的東西,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雖然光惠帝自小便被教導,為君者定要喜怒不形於色,遇到萬事都不能急切。
但是只要事情一發生在鈺琪的身上,他便完全做不到這些。
他由於過於快速地奔跑,額間早已滲出了細細的汗水。
那些當初所學為君者綱要,全都被被拋到了腦後。
大夫伸手覆上鈺琪的手腕。
他最初見到這兩人進來時,被嚇了一跳,畢竟這兩個人實在是,實在是不像他們這個小地方會出現的人。
而且這男子百般驚慌的模樣,再加上女子的臉色格外蒼白,故而他還誤以為是這女子中了毒,命不久矣。
結果他把來把去,非但沒有查出什麼問題,而且還是喜脈。
大夫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光惠帝冷冷地打斷,「沒有什麼大事」
光惠帝的臉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冰霜,冷冷地看向大夫,「她都已經這般難受了,你竟然還說沒有大事?」
「公子您千萬別擔心,您的夫人只是因為懷有身孕,故而才會頭暈嘔吐。」
光惠帝頓時愣在原地,心中第一時間的反應便是荒謬。
他明明因為那毒,導致了子嗣艱難,註定無法擁有自己的血脈。
早些年他或許還會懷有幻想,可如今他早已放棄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鈺琪怎麼可能會是懷孕呢?!
雖然一個月前,他們確實因為那催情果意外發生過關係,可是他明明
想到這,光惠帝堅定地搖頭,「不可能,一定是你診斷錯了,你再重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