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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目前為止,英國人表現的還算可以。」夏爾戴高樂因為身高的關係,為了體現對別人的尊重,並不願意站著和別人說話,喝了一個口水馬上坐下道,「希望英國人也能明白現在的局勢,至少目前做出的決策和我的想法一樣,法國的短期威脅是德國,長期威脅可能會有蘇聯,但是這個長期威脅不一定會以戰爭的模式表達出來。」
「就怕現在的英國人,因為張伯倫時期的失誤,導致走向了另外一個反面,過於誇大了蘇聯的威脅,變得神經兮兮,拱手讓出歐洲的利益。蘇聯固然是一個威脅,可是美國人一樣不可信,比如之前在越南,美國人把我們的受降權益給了中國人。」
聽了戴高樂的話,喬治皮杜爾點頭,表示對戴高樂的想法認同,「不論是蘇聯還是美國,對我們手中殖民地的威脅都是一樣的,短期內蘇聯沒辦法把自己的力量投射海外,但是美國人卻有這個能力,英國人這一次在關鍵時刻,還是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關鍵還是德國在當中有什麼角色。」夏爾戴高樂張了張嘴,在如何面對德國的問題上,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人們都得承認,德國加入蘇維埃的可能性雖然不是完全沒有,但卻是微乎其微的,因此從實踐的角度來看沒有考慮的必要。這首先是因為那種蔑視的、將德意志人跟斯拉夫人隔離開來的仇恨源遠流長,而德意志人與英美之間的民族親近感,以及德國人對於英國人那種真誠的雖然這種真誠未必總是有回報同情態度,都表明英美是傾向於德國的。」
「除此之外,人們可以看得到的、英國通過對戰俘的待遇和占領軍的行為等等所展現出來的種種強大和富足的徵象,也在德國人的心目當中將他們對隔著英吉利海峽的遠親所一直抱有的那種跨越國界的歆羨,大大深化了。」
「喬治,如果德國最終蘇維埃化,我們可以斷定一點,法國是無法在這種情況下保留下來的,必然會成為德國之後的下一個。所以我們也希望德國能夠頂住蘇聯,成為保護歐洲的前哨,可是德國人和英美是遠親,和我們反而有仇恨,這個問題太難解決了。」
談到如何和德國相處,夏爾戴高樂心中也滿是嘆息,法國臨時政府內部的大多數意見,就是對德國狠狠報復,就算是戴高樂也不願意持反對意見,這會讓他孤立。
可是報復德國的後果,可能會讓德國導向蘇維埃,雖然這個可能性並不大。;另外一個可能性就是英美將法國在德占區的影響力排除,這個可能性卻是非常大的。
不論出現哪一個結果,對法國的長遠發展都不利,英德具有民族感情上的親近感。法國想要爭奪影響力,在這種親近感面前還是太過於困難。
所以戴高樂一直儘量為義大利說話,好歹義大利也是拉丁文明的一部分,因為這個原因,在英國提議讓西班牙加入本次布魯塞爾會議的時候,法國也沒有堅決反對。
義大利和西班牙,都是法國維繫影響力的盟友,當然法國現在只能這麼做,中世紀的波蘭已經證明,在兩個強敵之間反覆橫跳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在英美和蘇聯之間,法國單獨一個國家想要走自己的路,一定是波蘭的下場。
不過好在現在英國似乎還比較有誠意,從堅決支持法國成為常任理事國,到爭取法國駐軍德國的權利,目前的英國還是比較可信的。
在法國臨時政府領袖和外交部長商談的時候,對西班牙的軟硬兼施仍然在繼續。
如果有人採訪艾倫威爾遜,在一九四五年為了大英帝國鞠躬盡瘁,卻只能看著美蘇的眼色,是不是一個地獄難度的任務。
艾倫威爾遜心裡一定會否認,總比在一九四五年為了法國服務好吧。至少在殖民地問題上,法國內部雖然政局不穩,動不動就下台了,可對於殖民地問題還是表里如一的。
真正進退失據的是看起來政局穩定的英國,如果艾倫威爾遜是一個法國人,他才會真正的絕望,因為英國這個豬隊友完全不可信。
丘吉爾第二次上台的時候,還覺得英國有實力玩三環外交,成為大英國協、美國和蘇聯的聯繫紐帶,那個時候連英屬印度獨立都好幾年了,丘吉爾還認為英國有實力可以做大陸均衡的平衡者。
在丘吉爾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