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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的局勢怎麼樣?
對於任何身在南洋的國人來說,無論是他們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到這裡,他們都牽掛著國內的一切,在過去,或許他們並不覺得身在中國有什麼,但是,當他們身在「蠻荒」的異域時,儘管這裡並不像想像中的那樣荒涼,想像中的瘴氣橫生,也不妨礙他們對中國的思念,這種思念往往會銳變成另一種對天朝事物的渴望。
這裡的人們喜好來自國內的物品,在他們看來,只有來自國內的才能配得上他們的身份,才能讓他們的思鄉之情得到緩解,除了來自中原的書、布等日常用品之外,他們同樣渴望著了解國內的變化,畢竟這裡距離中國太遠,任何一個消息傳到這裡,也都變成了月前的舊聞,現在,好友的到來讓李士棣立即有些急不可耐的詢問著,而一旁坐著的紀律同樣也看王之揚。
「現在國內的局勢,嗯,怎麼說呢?就整體大局上來說,目前,清虜已經可以說是窮途莫路,在我來的時候,清虜或是北逃出關,或是西逃入陝,總之,現在國內的態勢,已經大不同的過去。」
即便是作為軍官,王之揚並不了解太多的消息,畢竟,他的級別限制了他的消息來源。
「反正一句話,現在大明中興指日可待了。」
「指日可待?」
聳了聳肩膀,李士棣用一種略帶些感嘆的語氣說道。
「我覺得,事情根本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別忘記了現在大明是什麼情況,諸藩林立,朝廷也是無兵無權,中興是不知道,可是,這天下的局勢,恐怕真不一定會像咱們想像的那樣。」
也許是身為一地總督,有時候,眼光會看得更遠一點,想法也會更多一些。所以,他才會有這樣想法。
「啊,是這個啊。」
隨意的喝了口茶,對於這一切王之揚就像是沒有什麼反應似的,他只是隨口說道。
「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天下有德者居之,今上也就是出身好一些,你說若是大王也是宗藩出身,是大王為君的好,還是今上為君的好?」
王之揚的反問,讓李士棣的渾身一顫,而一旁坐著的紀律更是驚詫的看著這位海軍少校,那神情就像是見了鬼似的。
「你別像是見了鬼似的,這不過只是我在這裡瞎說。」
白了好友一眼後,王之揚將杯中的一飲而盡。
「大王是不是親藩,我不知道,可是你知不知道,現在有一些曾見過先帝的老臣稱,大王相貌頗似先帝。」
這一聲看似無意的話語,讓李士棣猛然睜大眼睛,他駭然的看著王之揚,嘴唇輕顫道。
「這可是當真?」
大王相貌頗似先帝!
這句話看似簡單,可是實際卻透著另一種可能,就是大王極有可能真的是宗藩,若是當真如此,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恐怕只有天知道!」
王之揚無奈的笑了笑,現在各種各樣的謠言太多,誰也不知道,這些謠言的背後是什麼,也許是有心人推動,也許是真有此事,誰知道呢?
於是他將話題一轉問道。
「我的總督大人,在來的時候,我聽說了一件事,正好想向你問題一下。」
看著李士棣,王之揚的語氣看似在開玩笑,可神情卻顯得有些認真。
「在途徑占城的時候,我聽說南安侯鄭芝龍命人往占城、暹羅購米,意購米百萬石,不知可有此事?」
「確實如此!」
李士棣點點頭說道。
「他們不但在這兩地買米,而且還在南天門買米,不過他們都是通過南天門的商行,從爪哇買米,爪哇同樣富產大米,而且每石不過二錢左右,商行自爪哇購米後,運往南天門再發售每石不過四錢,算起來與暹羅米倒是不相上下,江南應該不缺糧吧?」
看著王之揚,李士棣的語氣中帶著些疑惑,自從鄭芝龍復出之後,鄭家的船隊就頻頻出現在南洋。儘管他並不認為鄭家現在會插手南洋,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加以提防,畢竟,有時候,人們總會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對其頗為擔心,這也是他希望加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