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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人人們總是不會忘記,但不會忘記,而且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把這個人當成一種傳奇。
既便是已經過去十數年,對於鄭家軍中的官兵來說,有關南安伯「真命船王」的事跡,仍然在眾人的口中流傳著,當然,幾乎沒有任何人會提及南安伯鄭芝龍的降清之舉,畢竟,這是大將軍的忌諱。
但是這並不妨礙人們用種種口吻去討論著南安伯當年的輝煌,幾乎所有人都相信,當年如果不是南安伯打下的基業,就不一定會有大將軍的今天,也正因如此,赤手空拳創下這片基業的南安伯,對於整個鄭家軍甚至整個福建來說,都是一個傳奇,不知道多少人曾經以他為榜樣。
畢竟鄭芝龍出身貧寒,但卻並不妨礙他改變自己命運,成為「真命船王」、南安伯,而大將軍更是憑著其留下來的些許基業,成就了今天的大業。可以說,對於很多人而言。鄭志龍就是某種程度上的傳奇。儘管現在,因為鄭芝龍投降滿清,使得其聲譽受損,不知多少人不齒其為人,但是這並不妨礙很多人把他視為某種傳奇。
過去對於很多人而言鄭芝龍只是一個人們口耳相傳的傳奇人物,但是現在,當他出現在人們面前的時候。種種紛雜的情緒在人們的心頭交織著,對於南安伯的到來,幾乎所有人都顯得有些興奮,那些士兵甚至都顯得有些激動,尤其是當他們得知,南安伯不但自己從清虜手中「逃脫」出來,而且還帶著這麼多人和船逃離時,那目光更是流露出些許崇拜。他們對於鄭家的感情是非常單純的,他們不會因為鄭芝龍投降滿清而對其任何偏見,甚至在他們中的一些人看來,當年正值龍之所以投降滿清多少總有那麼一些迫不得已,當然只是極少數的人這麼以為,更多的人則是覺得鄭芝龍的罪過現在已經被大將軍給洗刷了乾淨。畢竟大將軍是北華第一功臣,無論鄭之龍有什麼罪過,憑著大將軍的為朝廷立下的赫赫功勞,都可以彌補過來。也正因如此,他們對於鄭芝龍的到來,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牴觸,甚至還暗自慶幸著從此之後大將軍能夠父子團聚。
不過,相比於那些島上的士兵們對於鄭之龍的到來表現出來的各種情緒,對於船上的八家人來說,能夠上岸休息數日對於所有人來都是一件讓人非常高興的事情,畢竟,他們來說,一個半月的航行已經透支了他們的精力,同樣也磨盡了他們的耐性,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他們日思夜想的就是能夠上岸,能夠重新腳踏實地。
當人們下船之後,無論是男人或者女人都露出了喜色,甚至當他們看到孩子們歡笑的在海邊遊玩的時候,也跟著放鬆了心情,在海邊遊玩起來,用海水沖洗著身體,當然,那些船員們並沒有忘記提醒他們,最後需要用淡水加以沖洗。
而在人們歡天喜地的享受著踏踏實實的感覺時,靳文博卻有些心不在焉,他注意到那個客人——鄭芝龍,似乎正在那些士兵說著什麼,對於營救鄭芝龍,他並不反對,畢竟,鄭芝龍在船上,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額外的保障,在經過福建的時候,有鄭芝龍在,不但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而且還能讓他們得到一些幫助,比如,在福建得到一些補給。
但在另一方面,靳文博卻總感覺范家人之所以營救鄭芝龍,恐怕目的並不僅僅只是為了讓大傢伙能夠更順利的通過福建,恐怕他們還另有目的,幾乎是從救出鄭芝龍之後,他就一直在試探著范三拔,想要弄清楚對方的想法,可范三拔卻一直守口如瓶。
他們肯定有什麼陰謀!
根本就不用懷疑!
儘管並不了解范永斗,但是對於范三拔這個人,靳文博有著一定的了解,他知道這個人表面上永遠帶著笑容,可卻永遠都是笑裡藏刀,他們范家人,絕不可能為了讓大家平安經過福建,冒那麼大的風險,花那麼多的銀子,去營救鄭芝龍。
可若不是因為這去營救鄭芝龍,那又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交好鄭家?
交好鄭家?
眉頭猛然一鎖,靳文博看著遠處的正在與另外幾家的小字輩在一同聊著天的范三拔,他似乎明白了范三拔的想法。
他范家人難道是想要投奔鄭家?
肯定是這樣!
對於范永斗來說,但凡有一絲可能,他都絕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