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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是要做什麼,大人若是想要奴家侍奉,說一句便是了,奴家豈敢有不從之理,何必如此粗魯,欺負弱小女子」
花弄影被陳牧提回院子裡,一身罡勁皆被封鎖,但心中卻也並不多慌亂,只楚楚可憐的看著陳牧,一雙桃花眼中似有點點淚光,我見猶憐。
她敢在陳牧面前放肆,倒並不是因為有把握能從陳牧面前全身而退,而是七玄宗與合歡宗如今並無過節,甚至還有少量的合作,另外陳牧一直以來的為人,皆是醉心於武道,剛正不阿的類型,雖已娶親,但據她所有的情報了解,在外從來不近女色。
正因如此。
剛才的短暫交手,她也就乾脆沒有施展更多的手段,畢竟從剛才短暫的交手來看,陳牧的實力比她預想的還要更強,縱然使出一些保命手段,全身而退的把握也不大。
然而陳牧卻淡淡的道:「你和你姐姐,對我的判斷是否都有些頗偏了,我雖然對你們合歡宗的那一套並不感興趣,但並不是說伱就能在我面前肆意妄為,你總不會告訴我,以你的實力境界,控制不了你的『歡欲』意境。」
作為一個正常人,他有著常人會有的七情六慾,只不過一路走來,他的意志凝練,能不為外物所動搖,但這不是他幾次三番容忍花弄影挑逗的理由。
何況。
如今的他已不再忌憚合歡宗的那一套,對於花弄影就更不會有什麼顧忌。
大約是她們姐妹幾次三番在自己面前『放肆』而沒得到懲治,於是就誤認為他是個『好人』,轉而變本加厲?
做好人是會被人用槍指著的,在亂世之中,他自然是從來沒打算過做什麼『好人』,他自始至終奉行的一切,都是從心而行。
「奴家不敢了,大人饒了奴家這一回吧。」
花弄影楚楚可憐的看著陳牧,語氣戚戚的說著,但或許是媚骨天成,畢生武道修行的就是歡欲,千姿變幻,此時的樣子垂憐,卻更為誘人。
最關鍵的是。
陳牧從花弄影的眼底,隱約看到了一絲『好奇』,這女人被他制住當真是一點也不害怕,甚至似還在好奇他到底能怎樣。
當下陳牧也不客氣,淡淡的道:「既然你說要替我演示真偽,那就讓我看看吧。」
說罷。
他左手探出,微風拂過柳葉,落在水面,帶點漣漪。
「嚀。」
花弄影這會兒也不故作姿態,就這麼歪頭盯著陳牧瞧著,忽而身子輕輕顫抖一下,兩頰泛起一絲淺紅,口中發出一聲輕吟。
這次輪到陳牧的動作停住,略微發怔的看向她。
花弄影玉容泛著桃花,似羞似媚,衝著陳牧俏皮的眨了下眼睛,道:「我以前就和大人說過了,大人之前可都不信不是?」
「大人若是願意離開七玄,進合歡外門,從此護著我們門中姐妹,那大人想要什麼,我們就給大人什麼,我可以,姐姐也可以,姐妹們都可以。」
陳牧淡淡的道:「我要的,你們給不了。」
說罷。
他右手一松,花弄影從他手中落下。
擺脫了控制的花弄影,身影一晃就閃到了牆邊,看著陳牧眼眸中泛起一絲笑意,道:「大人又追求什麼呢,縱是練到武道盡頭,也不過二三百年,終要化成枯骨,人生苦短,若不縱情縱性,枯等歲月流逝,豈不浪費?便是武道誕生至今,亦逃不開『傳承』二字,我合歡門下一樣能替大人傳承血脈,要多少都可以。」
陳牧臉色略有些古怪的看了花弄影一眼,道:「我對血脈傳承也並不在意,但你合歡宗說這樣的話,是否有些」
讓合歡宗門下弟子生育血脈,那豈不是頭頂一片青青草原?
花弄影眨眨眼,道:「大人未免太歧視我們合歡姐妹了,民間丐幫也有污衣淨衣之分,合歡門下自然也有不同之道,大人剛剛不是已驗過了?」
唰。
幾乎就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忽然一道劍氣從院外飛來,直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