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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勤飛老頭打算再說點什麼,高方平抬手打住道:「閉嘴。非常時期行非常事,別在在用什麼律法啊提刑司啊濟州啊來說給我聽。國朝內憂外患已經是常態,梁山已經造反,更喪心病狂的趁我病要我命,攻打縣城,屋漏卻逢連夜雨,大水壓境,鄆城乃至濟州告急。我治下早已進入軍管,這是危機存亡之秋。」
說著高方平走下堂來順著每人看了眼,又道:「你們都是有功的,是可以不殺的。然而我豬肉平是個實際又心狠的人,不拿你們祭旗就沒有威懾,大災大難之時通常也有大妖,所以需要威懾。若沒有一個廉潔高效的治下,我高方平就沒有把握打贏後面的戰!我不算個鞠躬盡瘁的好人,但我一向很講義氣,皇帝信任我,於國禮之上拜託我為他守望水泊。我談不上如履薄冰,但正在為此竭盡全力。若是辦砸了我會很沒有面子,會影響我的政治生命,我這麼奸詐、權利慾這麼強的人,放著一群影響我聲望和仕途的人不殺的話,我念頭如何會通達?」
說完轉身上坐,拋下令箭道:「推出去斬!」
林沖和魯達嘆息一聲,扭開頭,因為裡面也的五個永樂軍士兵,正是出自他們二人的營中。
最終是楊志帶手下,拖著他們出去行刑了。
劉光世目下也帶著幾個西北的軍官一起在縣衙的隊列中,見大魔王真有這麼狠,立下大功的這麼多人,在鄆城百姓富裕的前提下,收取幾個錢就被推出去砍了,他們紛紛嚇得小腿發抖,害怕當時進城後拿錢的事被捅了出來,從而導致腦袋搬家。
越想劉光世越是害怕,畢竟前不久才在宗澤的屠刀之下逃生的,可別稀里糊塗的跪在了鄆城。
於是他便有些想主動自首。因為自首的人的的確確在律法上是必須減輕處罰的,死罪的人也就活了,就變為殺威棒和發配。而對於在死人堆混跡的西軍大頭兵來說,發配和殺威棒倒是不在話下,那真是換個地方照樣做將軍帶兵的,無非是臉上會有了金印而已。
思索著,劉光世走了出來,打算說點什麼。
卻是高方平微微搖頭,眼睛一瞪,像是在警告「你要是敢說出來老子真宰了你」的意思。
換別人或許不夠機靈,但劉光世這種混混是相當機智的,當即領悟了高方平的意思。
意思高方平已經知道了那事,但是已經壓下了,不能捅出來,否則才有四十幾個人頭落地,捅出來了若放過你劉光世們便說不過去。
「劉光世將軍,你要說什麼?」高方平問道。
「額……」已經走了出來,必須說點什麼的劉光世很機靈的道:「大人從始至終都沒提及我西軍保衛鄆城的功勞,我等……也要吃飯的不是?」
高方平一副談錢便很不高興的樣子道:「災難時刻人人深陷其中,鄆城上下,加上難民近五萬之眾都在盡心盡力,都有功勞。賞賜你們不到百人當然簡單,但若是全部人都來問我賞賜,我高方平還真有些揭不開鍋。身為軍人,拿著朝廷俸祿吃著朝廷軍糧,保家衛國抗擊造反賊寇,乃是你們的義務而不是功勞。所以就這樣吧,原則上本官給予口頭表彰和感謝,你們對鄆城做的,我記在心裡,鄆城百姓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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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西軍的大頭兵們一陣鬱悶,果然啊,早先小劉將軍說見到高方平就知道猥瑣的極限是什麼。
大魔王怕是混不成了。
連王勤飛都在心理嘆息一聲,感覺有些虧待劉光世等人,當時險些破城啊,王勤飛家的萬貫家財,以及孫兒孫女們的平安,都是依靠這些保安軍勇士的。想定,王勤飛覺得不能虧待了劉光世們,媽的大魔王摳門我王勤飛可不摳門。老王決定下來後在送些銀錢感謝一下劉光世。
「然而。」高方平坐在高堂之上,話鋒一轉道,「為仁慈、為安撫軍心計,鄆城保衛戰一役,保安軍將士陣亡十一人,若我鄆城不撫恤說不過去,本官特賜陣亡將士『烈士』稱號,也會在鄆城豎英雄紀念碑,他們的名字將永留碑上,另給予撫恤家屬每家二十貫。再有,賜給家屬鄆城榮譽居民,若是願意來鄆城生活的,可以安置家屬賜給土地,若孩子十二以下,可以進入少年學堂由縣衙撫養至成年。又有,鄆城攻防戰一役,保安及損失戰馬二十三匹,為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