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石炭在大宋已經不是什麼稀罕東西,甚至算不上貴重東西,種諤看不出這東西能和珍貴的戰馬相提並論,這東西在環州很多,真的很多,有些地方只要掀開土皮底下就是無窮無盡的這個東西,他沒有竊喜,相反的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青澗城雖然需要戰馬,但是骨氣才是支撐將士們這些年辛苦鏖戰的根本,他不容許這個根本有任何的鬆動。
「明珠蒙塵啊!世人愚昧,以為這東西除了燒火之外再無大用,而且就燒火來看,除了耐燒這麼一個優點之外,再也沒有好處,燒的多了人還容易被炭氣所傷,所以將這東西棄若敝履。
殊不知,這東西還有無數種用法,只要經過一定的工序之後,它就會變成焦炭,有了焦炭,就能煉製鋼鐵,可以製造出更加優質的刀劍,那些粉碎的煤灰也是寶貝,只要經過秘法加工一下,立刻就會變成非常好的燃料。
人人都知道大雨過後柴草潮濕,每到這時候家家戶戶就會破灶燒濕葦,卻不知石炭即使是濕的也可以燃燒,東京的柴薪價格昂貴,周邊的山上早成牛山,百萬人的城市,您算算燒柴的話需要多少才能滿足,聽說在東京汴梁城,水都可以成為貨物,我的秘法所制煤炭,如果不能賣一個好價錢,在下從此再不言商。」
種諤狐疑的從雲崢手裡接過那塊煤炭仔細的看了一陣子說:「果真如此?」
雲崢翹著二郎腿坐下來笑著說:「當然如此,五百匹戰馬在東京汴梁城可以賣一個天價。可是再多的錢財也比不上給子孫找一個穩妥的萬世財源,所以,我用五百匹戰馬換取五里之地可還使得?我會在那片土地上修建一座莊院,並且組建一支商隊,府尊,在下準備在慶陽一帶圈地您看如何?那裡距離京兆府只有不到五百里,距離東京汴梁城只有千里之遙,而且因為邊患的關係,為可能夠迅速出兵,朝廷在這裡修建了寬闊的大道。這才是我看中環州的原因。要不然啊,環州的無煙石炭雖然優良,卻還比不過太原府,兩地的距離差不多。所以我首選環州。」
聽到雲崢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似乎早就有預謀。但是五溝才不相信雲崢在很久以前就想過做什麼石炭的生意,一定是臨時起意,這傢伙一定還有原因。只是不方便對種諤說而已。
「既然你真的有這個打算,本官給你十里之地,如你所說只要不是侵占良田,隨你使喚,官府絕不過問,同時,你的商隊在環州不上稅,這是本官在自己權限之內能做的最大幫助,如果你真的賺到了錢,本官發誓,只要種家還在環州,就會保你一天的平安。」
雲崢哈哈一笑,伸出手掌,痛快的和種諤三擊掌,就算是把這事情定了下來,種諤去挑選戰馬去了,五溝瞅著無所事事的雲崢笑著問道:「你又幹了什麼?」
「我這一次回去,可能會升官,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把永興軍分出一支給我,張方平估計早就這麼想了,你看看永興軍的防禦地方就知道了,緊挨著環州,京兆府都在他們的勢力範圍,說實話,永興軍的督將在汴梁城,手下六支大軍到底都在那裡他恐怕都不知道,進入川中的永興軍遲早是要回京兆府的,我們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回到京兆府。
回到了這裡,麻煩就大了,軍隊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你也知道,身為將主不但要管理軍隊,還要管理軍隊家屬的吃喝拉撒,要不然就沒動力,沒人幫你。
我們是當一路軍官,不但要打造一支強軍,還要致富一路軍隊,他奶奶的,老子的能力要是差點,根本就應付不過來。」
聽著雲崢罵罵咧咧的說話,五溝點點頭說:「這才符合你的性子,人家是狡兔三窟,你是處處把事情算到頭裡,這麼說石炭就是你給永興軍找的一條活路?」
「還不是被張方平逼得,上一次一個甲子營將主的差事一棍子差點把我打暈,現在黃胄死了,你說我不去當那個破都監誰去?黃胄是得罪了高曇晟,讓人家弄死了全家,現在那個職位還空著,平日裡一個個都削尖了腦袋想當官,現在人人都對這個官職躲避不及,回去後張方平要是不把這個官帽給我準備好,他就不是張方平!」
睡了一覺,那個精明的雲崢又回來了,從種諤對自己的態度,以及張方平的脾性和作為,很快就推斷出這樣的一個結果。
到了國外勞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