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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見過的不少,可是如同眼前這名女子這般驚心動魄的還是生平第一次所見。
朱玉平只感覺一顆心砰砰直跳,如同被太陽晃了眼睛一般眩暈的感覺,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叫:啊我死了,我死了!世間怎會有如此清麗脫俗的女子,老子要娶她做老婆。上刀山下油鍋,踏馬的非她不娶...
京城第一美人,格局小了,稱其為天下第一美人絲毫不為過。
坦白說,張國軍算得上是個清官。就連皇城司抄家發配,籍沒他的家產也不過紋銀區區幾十兩。可以算得上是,為官清廉了。
張國軍謀逆大罪,被關進了天牢。由皇城司逮捕審訊,就連開封府都無權過問。
他的家眷就慘了,全家發配嶺南。男的發配,不死也得脫層皮。能到達流放地的,寥寥無幾。
至於女眷,可以說是人間地獄。流放的犯人命如螻蟻,沒有人在乎你的死活的。那些押送犯人的官差,看到稍有姿色的女眷,自是不肯放過。
就算張國軍是個清官,朱玉平也本不想插手的。他不是什麼聖母,皇城司的案子都是皇帝欽定,自己最好不要摻和進去。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在看到張家大小姐真容的那一刻,朱玉平便改變了主意。這案子,他管定了。
按照大宋律法,流放發配的犯人是要在臉上刺字的。比如說,水泊梁山那幫傢伙。
好在皇城司的案子是不經過各部衙門會審,而是自行有一套自己的審訊措施。這些女眷,幸虧沒有在臉上刺字。不然,如此清麗絕俗的姑娘臉上若是被黥面那就可惜至極了。
「姑娘不要怕,有我在沒有人敢傷害你。」朱玉平的語氣乾澀,激動地心情依舊難以平復。
然而在張家大小姐眼裡,朱玉平和他們沒有區別。直到朱玉平的這番話,使得她渾身一震。
爹爹被抓,張府被皇城司的邏卒團團包圍的時候,她就應該以死來保全名節,現在則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她不知道朱玉平是好人或是壞人,但總比自己落在這些差役手裡要強。於是,她抬起頭:「你若能救我,救我全家,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朱玉平心頭大喜:「一言為定,我救你,你做我老婆。」
那姑娘輕皺著眉頭:「我說的是你救我全家,不是我自己。」
她的語氣堅決,朱玉平卻猶豫了起來。如果他仗著國舅爺的身份,直接從官差手裡把這個姑娘搶走,頂多會被皇帝責罵一頓。可是要想救她全家,這事就鬧大了。
看到朱玉平遲遲不語,這姑娘的眼神黯淡了下來。誰知,朱玉平一咬牙:「好,一言為定。」
這姑娘也是一驚,她沒有想到眼前之人竟然能夠答應。自己父親犯下的罪有多大她最是清楚不過,那可是謀逆大罪。
皇城司從張府搜出的書信中,有張國軍當初想聯合蔡京等人齊保嘉王爺趙楷為太子,為蔡京所拒。單單憑藉這一條,就註定萬劫不復。
要知道,嘉王趙楷作為徽宗趙佶的第三個兒子,自幼深得趙佶的喜愛。最重要的,趙楷文采出眾,曾經在政和八年一舉奪得狀元,可見其能力。他是最像徽宗趙佶的一個兒子,藝術細胞豐富。當時,也是皇長子趙桓最大的政敵。
朱玉平攬下這件案子,可見難度有多大。
「你叫什麼名字?」朱玉平問。
那姑娘輕咬著嘴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小女子賤名張盼盼。」
「張盼盼,好,我記住了。」
朱玉平身邊的狗腿子,胡大軍和趙二虎深感不妙。二人湊到跟前,低聲說道。
「小國舅,這、這可是朝廷欽犯啊。」
「小國舅三思,官家定的案子,謀逆。您知道謀逆大罪的嚴重性吧,還有這事可是皇城司插手的。」
兩個狗腿子低聲的勸阻著,朱玉平一人給了他們一腳:「費什麼話,老子知道!」
押送的官差,已經明顯感覺到不對勁了,這個京城第一大禍害,國舅爺的大名他們是聽說過的。天底下,還沒有他朱玉平不敢幹的事。
「人留下。你們幾個滾蛋!」果然,朱玉平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