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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坡上。
李鎮等人遠遠看到李石似乎在與城裡的人交談著什麼,於是紛紛都緊張的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下面交談的內容。
可奈何,這裡距離李石所在的位置,實在是太遠了!
別說他們一個個都是肉體凡胎,就算此時給他們都長出一對驢耳朵,估計也根本聽不到關於下面的任何聲音。
於是在費了半天勁後,無可奈何的一行人,就只能這樣眼巴巴的等著!
直等到李石他們交談完畢,雙方並沒有發生什麼衝突,反倒那些裝作百姓的李家精銳紛紛就地而坐,他們這些人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
「家主,您覺得,這樣能成麼?他們會放那些人進城?」
作為李家的老謀士,李芳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對李鎮拱了拱手問道。
說實話,從一開始起,李芳就不贊同李鎮這招所謂的瞞天過海。
因為他總覺得這一招,做的實在是太過於拙劣!
但凡城裡的人只要長一點腦子,估計都不會相信這麼簡單的騙局。
而寧城裡的人,會沒有腦子麼?
打死李芳都不信!
要是他們沒腦子,自己這些天的罪是怎麼受得?
要是他們沒腦子,僅憑這麼一座小城,加起來不過幾萬百姓,怎麼抵擋得住他們大軍的進攻?
那豈不是說,自己這些人,要比他們還沒腦子?
「呵呵,先生多慮了」
不過,對於李芳的擔憂,李鎮卻顯得胸有成竹。
只見他背負雙手,眺望著遠處的城池輕笑道:「芳老先生,你放心,我不是說了麼,對面城裡的蕭寒,是出了名的心軟!他絕對不會放任那些人在戰場上自生自滅的!」
「可,可他如果猜到,那些人不是百姓呢?」李芳不甘心的又問:「您剛剛說了,他對敵人,可也是狠辣無比,萬一」
「沒有萬一!」這次,李芳一句話還沒說完,李鎮卻已經是直接開口,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不知道先生可否聽說過一個故事?」
慢慢轉回頭來,李鎮望著李芳,目光帶著幾許回憶說道:「我曾在一部本記里看到過:說蕭寒有一次去蜀中,曾因為一個女人,與當地某位土財主發生過衝突!
並且,因為當時蕭寒並未表明身份,兩人還動了手!要知道,那個時候的蕭寒,已經貴為國侯,更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如果先生您是那時的蕭寒,先生會如何去做?」
「如果我是那時的蕭寒?」李芳不知道李鎮為什麼會突然給自己講故事,但依舊順著他的意思,思索片刻後開口說道:「那無論是為了自己的面子,還是為了那個女人!老朽一定會讓那個土財主倒霉,還是倒大霉!就算不死,也絕對讓他脫一層皮!」
「呵呵」聽到李芳果然如此回答,李鎮嘴角頓時揚起一抹笑容,只聽他接下來笑著問道:
「先生可知蕭寒當初如何對待那個土財主?」
「這個…不知!」李芳老實的搖頭回答。
「那我告訴先生!」李鎮收起笑容,長吸一口氣道:「那個土財主非但沒有倒霉,後來還因為這件事,攀上了蕭寒這條大船!一躍而出,直接從一個鄉下土財主,成了如今天下水路響噹噹的人物!」
「啊?這,這怎麼可能?」
聽到這裡,李芳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震驚,整個人都有些呆住了,一雙無神的眼睛,似乎在問:此人莫不是缺心眼?
「先生莫要不信,此事知道之人甚多!」李鎮見李芳那不可思議的目光,搖搖頭道:「後來經過很多消息確定,那個土財主之所以沒有受到懲罰,是因為蕭寒從別人口中得知:
此人雖然有些張狂,卻也不是橫行鄉里,為富不仁的惡人!所以才會輕飄飄的放過了他!由此可見,蕭寒此人不光是心軟,還有一些君子的迂腐!甚至可以為了他人,選擇委屈自己!」
「那家主您的意思是?」到了這裡,李芳似乎有些明白了什麼,看向李鎮的眼神,也變得忽明忽暗起來。
李鎮則是重新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