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靜謐的長安街頭,卻突兀的出現兩個勾肩搭背的男子,正相互打趣著走在清冷的月光下。
「有人?」
街巷深處,有巡街武侯聽到外面的動靜,登時大怒!提著棍棒就沖了出來,想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兩個大晚上還在街上遊逛的閒漢!
不知道今日長安有大事發生?竟然還敢大晚上出來溜達!這不是找抽是什麼?!
只不過,等獰笑的幾人衝到近前,借著暗淡的月光看清那兩個「膽大妄為」之徒後。
幾個剛剛還面目猙獰的武侯卻是如同被使了定身法一樣,立刻呆立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直到兩人從他們身邊走過,這才敢小心的護在後面。
不用問,這兩個人,正是剛從小李子那裡出來的蕭寒與劉弘基。
「剛剛你在陛下面前說的那些話水平很高啊?」
無視那些遠遠綴在身後的武侯,蕭寒笑呵呵的拍著劉弘基的肩膀說道。
一向被罵做蠢貨,二百五的劉弘基突然被蕭寒誇獎了,心中當即大爽,忍不住咧嘴問道:「有多高?」
「大概,這麼高!」蕭寒見狀,伸出手,比劃出一個大致到自己眉毛處的高度,笑呵呵的回道。
「這麼高?」劉弘基似乎對蕭寒這個回答很滿意,那雙牛眼都笑的快眯成一條縫縫了,將自己的胸膛拍的砰砰作響:「俺就說嘛!俺老劉可是有內秀之人!不過你也不賴!俺可瞧得清楚,當你主動請纓去山東的時候,陛下臉上的喜色絕對是真真切切的!」
「呵呵,或許吧」突然提起這事,蕭寒臉上的笑容不知怎麼,變的有些僵硬起來。
哎,之前剛跟薛盼說過,這次應該能在家待很久,沒想到剛回來這才幾天,又要出去了!
也不知道女兒和老婆知道這個消息,又該是怎麼一副失落的模樣。
「咱什麼時候出發?」身邊的劉弘基還沒發覺蕭寒的異樣,依舊咧著大嘴,呵呵笑著問道。
「明天吧!事不宜遲,明天就走!」蕭寒被劉弘基的話驚醒,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好!你說什麼時候走,咱就什麼時候走!」劉弘基也是毫不在乎的點頭應下。
可能對於他這種牲口來說,兒女情長啥的,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所以縱使家中妻妾無數,說要離家遠去,也是不見他有半點遲疑。
「那就這麼定了!」
蕭寒見狀,也是鬆開攬住劉弘基肩膀的手,一邊向著跟在身後的武侯招了招手,一邊對劉弘基說道:「我已經讓小東和愣子分別通知狗子和我的師傅了,明日三原縣集合,咱們一起!」
「行,就三原縣集合!」劉弘基咧嘴一笑,然後謝絕了蕭寒要那武侯找兩匹馬代步的建議,瀟灑的擺擺手,轉身就向著長安東而去。
那裡,並不是老劉在長安的家,而是平康坊的位置,也不知道他身上的病好利索沒有,會不會給那些女人再染上。
不過,這些就不是蕭寒擔心的事情了,他還有一些事,必須儘快安排妥當,才能放心前往山東一行。
「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自長安到三原縣的路上傳來,蕭寒快馬如飛,此刻正疾馳在這條平坦的水泥路上。
深夜奔馬,本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不光因為這時候的道路崎嶇,很容易發生意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這年頭的強盜山匪,真的很多!
而且,有的強盜山匪,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落草為寇!他們中很多人,白天就是村鎮裡的農夫,工戶,晚上則搖身一變,成了幹這無本買賣之人。
對於這些人來說,像是單身趕夜路的行人,便是他們的最愛!
於路兩旁樹上,綁一根繩子,高度正巧卡在騎馬之人脖子的位置,等行人騎馬衝過,就會被繩子瞬間勒下馬來。
這個時候,隱在暗處的盜匪便會一擁而上,攔馬的攔馬,洗劫的洗劫,各司其職,就是沒有人關注行人的生死。
也正因為如此,很多行人當時只是摔暈過去,可後來卻被生生凍死,或者被野獸啃食而死。
不過,好在蕭寒卻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