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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間發現任青不見的陳老大被嚇得目瞪口呆,一根手指抽風一樣在蕭寒面前亂抖,看那架勢,再往前一點點,就能戳進蕭寒的鼻孔里了。
「你激動什麼!」
面對著鼻子前亂舞的爪子,蕭寒不滿的
翻了個白眼,一巴掌就將它拍了下去:「他去茅廁了!一會就回來!」
「去,去茅廁了?」聽到這句話,差點瘋掉的陳老大終於反應過來,後怕一般的撫摸著胸口,往下順了順氣,然後這才小心的看著蕭寒道:「你確定他是去茅廁?不對!他不知道茅廁在哪裡,怎麼去的茅廁!」
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著又一次緊張起來的陳老大,蕭寒沒好氣的斥道:「你傻啊?鼻子下面那是啥?難道那個窟窿眼光用來吃飯?不能用來問路?」
「呃,什麼窟窿眼,那明明是嘴巴好不?」
陳老大被呵斥的有些悻悻,瞪眼瞅了蕭寒片刻,確定他似乎並沒有騙自己,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抹了抹額頭上滲出的細汗,小聲說道:「大爺,我叫你大爺還不成麼?這裡可是馮府,咱可千萬不敢在這裡做什麼出格的事!要不然,全嶺南都沒咱容身之所。」
「切,我可沒你這麼窩囊的孫子。」
蕭寒翻著白眼,隨口敷衍一句,不過看那模樣,就知道他壓根就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也難怪,蕭寒和劉弘基等人前兩天才大鬧了馮府,甚至還引起了全城追捕!可到最後不也全身而退?現在又說什麼全嶺南都沒他容身之所,真當他嚇大的?
而另一邊,就在陳老大還滿臉擔心,準備追著蕭寒再囑咐幾句的時候,院子前面的人卻已經開始一一上前,拜見此間的主人,嶺南王,馮盎!
不過,與小李子接見群臣不同。
這位嶺南王雖然也是一地雄主,但對於這些賓客,卻顯得十分和氣,沒有半分架子。
熱絡的與前頭貴賓院中的眾人見禮,又與一些看穿戴,明顯是各部族首領的人寒暄幾句,最後就輪到蕭寒這個院中的各位掌柜,管事。
雖然,蕭寒這邊院的人,與前面那些賓客的身份天差地別,但馮盎卻始終一視同仁,臉上根本不曾表現出半分的輕視怠慢。
甚至發現有認識的幾人,還會豪爽的與之攀談幾句。
「哈哈,錢掌柜,近來生意可好?上次出海做的那筆買賣,還要多謝你的幫忙!」
「劉管事!劉老家中可好?最近太忙,一直不曾得空前去探望?煩勞告知老先生,不日之後,馮某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如此這般,仿佛一個普通地主老財般的馮盎一邊打著招呼,一邊讓身旁的管事僕役引領客人入席,一炷香不到的時候,就輪到了陳老大和蕭寒這邊。
眼看自己前頭就剩兩三個人,陳老大的臉色也突然變得奇怪起來,慘白的麵皮如今緊張的都在不自覺的顫抖,那雙大手更是死死的抓著蕭寒不放!
他這幅怪異的樣子被旁人見了,只當是這傢伙欺軟怕硬,平日裡吆五喝六,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
可一旦見了馮盎這樣的狠人,立刻就被嚇得跟個鵪鶉一樣,不,連個鵪鶉都不如,起碼鵪鶉還能張嘴叫幾聲不是。
「哼哼,外強中乾的孬貨,果然跟他陳家家主一模一樣!」
不遠處,有竊竊私語傳來,被蕭寒聽的一清二楚,不過蕭寒如今也只能苦笑:身前的這個傢伙,這哪是害怕馮盎?他明明是害怕自己!怕自己學那荊軻與秦舞陽,跑馮家上演一場刺王殺駕!
「哈哈哈,請入座。「
「不必多禮,請!」
排在陳老大前面的兩位管事很快就帶著滿足的笑容,被下人引著前去入席,看到面前已然是空無一人,陳老大深吸了一口氣,戰戰兢兢的上前拱手:「嶺南陳家,拜見馮公。」
或許是陳老大的模樣有些奇怪,也可能是他如臨大敵的表現引起了馮盎的注意,這次馮盎並沒有與其他大多數人一樣,一笑而過,而是思索片刻,這才笑著朝他說道:「你是陳家的那小子!我記得你。」
而聽到馮盎的這句話,原想趕緊混過去陳老大差點沒當場昏死過去,哆嗦著一張臉,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