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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堂下一夥地痞流氓肆無忌憚的討論自己說的話,洪胖子原本蠟白的一張臉頓時有些由白轉黑的跡象。
雖然這幾年,他這個廣州縣令當的確實沒什麼存在感,但是像現在一樣,連一群嫌犯都這樣無視他,屬實是有些廁所里跳遠,過糞!
「肅靜!」
強忍著把刀疤臉大卸八塊的衝動,洪胖子咬牙抄起驚堂木,重重的在面前的公案上拍了起來!力道之大,幾乎要將房樑上的灰塵也一併震了下來。
「威…威武……」
而看到大老爺怒了!堂下兩旁的幾個衙役這才反應過來,趕忙稀稀拉拉的喊著堂威。
但看他們有氣無力的模樣,蕭寒覺得別說嚇人了,估計連條狗都嚇不住。
「看來你們幾個是不會老實的,來人,先將以民告官的二十杖打了!」
或許洪縣令也覺得自己的兵實在是過於拉胯,咬牙切齒了半天,終於決定先給這些地痞一點苦頭嘗嘗,一來讓他們老實一點,二來也好為自己爭回點面子。
「啥?二十杖?」
堂下,聽到要挨足足二十棍子,刀疤臉的一雙眼睛差點都沒蹦出來!
看看那雜役手中的水火無情棍,這要二十棍子下去,自己的屁股那還能保得住?
想到這裡,刀疤臉也顧不上其他了,趕緊揮舞著手朝洪縣令大叫起來:「慢著,慢著!」
公案後面,抓著籤押,正打算將其丟下去的洪縣令聞言,抬頭看向刀疤臉:「慢著?為何慢著!」
「這……」刀疤臉被問的抓耳撓腮,心思一瞬間也不知轉了多少圈,想著該找什麼理由,才能保住自己的屁股。
「哼哼……」洪縣令哪裡看不出刀疤臉的小心思?見狀又從簽筒里抽出一支簽子,冷笑一聲道:「想不出來,就再加一條,咆哮公堂,多打二十!」
「啥?再加二十?」
猛然間聽到這話,刀疤臉全身的血都跟著涼了!
二十棍子就足夠他受得,再加二十?那豈不是要他的命?
「老爺!大老爺!這不對!」
都說絕境才能出激發出一個人的潛能!在四十棍子的迫使下,刀疤臉居然福至心靈,忽然間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冤枉啊大老爺,您剛剛說以民告官才杖二十!但是俺沒打算告官啊!告官的明明是他好不好!」
猛的抬起手,直直的指向一旁的蕭寒幾人,刀疤臉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聰明過!
這下子,非但替自己免去了干係,還將禍水引向了那幾個混蛋!哼哼,再讓你們打俺,再讓你們送俺進官府!這下二十棍子,老實受著吧!
刀疤臉還在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心中狂喜,卻根本沒有發現縣老爺的一張臉,已經扭曲的沒有人樣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同樣錯愕的蕭寒,洪胖子下意識咽了口吐沫。
讓他一個七品芝麻官,去打一個從二品大員二十杖?這不是老壽星喝砒霜,嫌命長了?這哪是讓他打人?這分明是讓他給自己打棺材啊!
「打!給老爺我狠狠地打!」
想到這裡,洪縣令再不猶豫,將手中的籤押狠狠地丟到了刀疤臉腦袋上,隨後更是拍著桌子怒吼!看這樣子,就差他沒親手下去抄棍子動手了!
「啊?打?打誰?」刀疤臉被一簽子砸的有些發懵,但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那幾個衙役就已經獰笑著衝上前來。
「得罪了!」
吐了兩口吐沫在手心,當頭的兩個衙役飛快的用棍子叉住他的腦袋,重重的往地上一壓,其他幾人便高高揚起棍子,噼里啪啦的打了起來。
「啊!哦!別打!媽呀,我錯了!」
雖然,衙役這打人的功夫已經多年未練了,但只幾下過後,他們就找到了當初的感覺,手中的幾支棍子如蝴蝶翻飛,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落在了刀疤臉的屁股上,將刀疤臉當場打的哭爹喊娘,鼻涕眼淚橫流!
「別打了!」
剛剛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從洪縣令勃然大怒,到刀疤臉挨揍,只是幾個呼吸間的時候?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刀疤臉已經挨了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