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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的上菜速度,明顯要比第一次快上太多太多。
而且這次,也沒有炒青豆這種擺明坑老頭的菜品,這讓華老頭和孫思邈的臉色總算好轉了一些。
當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被催著上齊,蕭寒也學乖了,沒再搞什麼么蛾子,而是老老實實的請顏之推先品嘗。
老先生笑眯眯的看了看蕭寒,沒多說什麼,將一勺子豆腐放進嘴裡細細品嘗,只覺軟嫩的豆腐幾乎入口即化,更難的是,這豆腐竟然沒有半點的豆腥味。
「呵呵,之前就聽秋福說過,蕭府佳肴天下難得,如今只吃這一口豆腐,就知道所言非虛!」慢慢的將口中的豆腐咽下,顏之推享受般的舒了一口氣說道。
「呵呵,讓顏師見笑了,這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就只顧著在嘴上抓撓了。」華老頭聞言,當即眉開眼笑,殷勤的替老先生斟滿了酒:「顏師嘗一下這酒,都是當年第一批陳酒,這小子家裡也就這麼兩罈子,我們平日裡都見不到。」
「什麼叫你平日裡見不到?之前那些酒難道都進狗肚子裡了?」
蕭寒聽到這話,不禁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嘀咕一聲,不過他也知道這是華老頭在替自己賣人情,倒也沒傻乎乎的再拆穿。
「呵呵,那倒要嘗一點。」顏之推對酒也沒有拒絕,不過喝的不多,只是輕抿一小口,便將杯子放下。
「還有這魚,是從海州哪裡運來的!一條一斤重的魚,光冰塊就要用十斤重!」
「哦?這夏天的冰可不便宜,用那麼多冰,只為運一條魚?」
「我也知道這小子敗家,但是管不了,只能麻煩顏老先生出手,管教一二。」
一場晚餐吃的沒滋沒味,主要蕭寒在吃飯的空擋,全程扮演的一個反面例子,被華老頭和孫思邈批的簡直體無完膚,仿佛顏之推不再管教管教,他就要出去殺人放火一樣。
這也幸虧顏之推年紀大,吃不了多久就停下筷子,要不然,蕭寒真的掀桌子的心都有了!
老先生酒足飯飽,作陪的華老頭與孫思邈也不管蕭寒吃沒吃飽,立刻讓蕭寒請顏之推去客房休息。
蕭寒見狀,也只能極不情願的放下手中的大骨,喊來呂管家,讓他為顏之推安排客房。
蕭家的客房很多,比絕大多數的宅子都要多!
之所以有這麼多客房,是因為當初那幫狐朋狗友經常跑過來混吃混喝,為了方便這群醉鬼留宿,才特意騰出這麼多客房。
不過,隨著蕭寒外出大半年,這些客房基本上都閒置了下來,如今聽聞顏之推要入住,激動的呂管家安排了全府的下人一起上陣,將客房中最好最大的一間收拾的一塵不染,這才請老先生入住。
夜深。
顏之推躺在柔軟的錦塌上,一雙眼睛若有所思的看向頭頂的紗帳。
今天他見到的蕭寒有些複雜,似乎與傳聞中的形象格格不入,這需要仔細斟酌一下才行。
「阿福,你今天看蕭寒如何?」半響,顏之推的聲音在客房中響起。
「不清楚,看不明白。」盤膝坐在門口處的趕車老人睜開眼睛,朝床榻這邊看了一眼,然後緩緩搖頭。
「你也看不明白?」顏之推張開沒牙的嘴巴,無聲的笑了笑。
趕車老人閉上眼睛,想了想道:「倒不是完全不明白,只是覺得此子性格多變,前後不一,不知那個才是真實。」
「那你覺得此子心性如何?」
「心性尚可!但城府似乎不深。」
「城府不深?真的麼?」聽到這裡,顏之推突然輕笑一聲:「一個沒有什麼城府的小子,能在朝堂上混跡這麼多年?」
「老爺是什麼意思?您之前不也說他蠢笨麼?」趕車老人皺了皺眉頭,他記得今天老爺喊蕭寒蠢貨,喊了可不止一聲!
再說城府深沉?
一個二十多歲,毛都沒長齊的少年,甚至因為老爺沒立刻教他,就耍小性子,想在飯菜上捉弄老爺的傢伙,能有所謂的城府麼?
「蠢貨,嗯,之前我是這麼說過!」顏之推眼神閃爍,哪怕在夜裡,也顯得格外明亮:「那時候老夫也被他騙了,但是從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