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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道衡的師傅是顏之推?這一點蕭寒之前還真不知道。
關於自己這位早已經過世的老丈人,蕭寒除了知道他是死在楊廣手中以外,剩下的,就只有他曾是大隋第一詩人的傳說。
或許,也正因這個原因,薛盼才會自小喜愛詩詞,繼而被自己幾句剽竊來的詩句,就俘獲了芳心,稀里糊塗的跟了自己。
當然,關於這一點,蕭寒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剽竊的,哪怕顏之推來問,他也絕不承認!
納蘭性德的詩有些優柔,硬安在自己身上有些突兀。
至於其他的,就是老子寫的!老子就是天才,出口就是華章,有本事,你找到那些詩的原作者出來跟我當庭對質?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這是你寫的?」
從客廳出來,顏之推要去蕭寒的書房看看,結果等到了書房,老先生一眼就看到書房裡面掛著的這幅字,登時震驚的險些把最後幾根鬍子也一併拽了下來。
「嗯!就是我寫的!怎麼滴!」
蕭寒回答的理直氣壯!太白兄這個時候估計都還沒生出來,誰敢跟自己搶署名權?
顏之推拽著鬍子,有些不信的看向蕭寒:「真的?不是你之前說的那位納蘭性德所寫?」
「自然不是!」蕭寒翻了個白眼,一口否定。
剛剛因為老頭把自己老婆弄哭了,讓他心裡很不爽,又不敢對他無禮,只能拿詩詞來鎮一鎮老頭,出一口惡氣。
很明顯,顏之推確實被鎮住了。
如果剛剛在路上聽到的「秋風悲畫扇」還讓他有些驚鴻一瞥的感嘆,那這句「直掛雲帆濟滄海」,就只能用波瀾壯闊四個字來形容。
「這詩應該只是下闕,上闕呢?」倒吸了一口涼氣,顏之推喃喃的問道。
蕭寒眼珠子轉了兩圈,吟誦道:「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顏之推默默咀嚼了兩遍,眼神有些疑惑:「不對,這詩應該還有!」
「沒了!」蕭寒一口否定。
沒法子,這首詩再往前幾句的意境,實在不是他如今這個年紀所能表達出來的,哪怕為賦新詞強說愁,也不行!
或許在平日裡,他可以拿出來可以糊弄糊弄薛盼,但是想糊弄顏之推,估計只能給自己找不自在!沒見老頭只是讀了兩遍,就發現了問題?
「咳咳,這是我當初去漢中時,見前路難行,有感而發…」
瞥見顏之推依舊一副疑惑的模樣,蕭寒又心虛的在後面解釋一句。
「哦……」
這下子,顏之推總算釋然,隨後慢慢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神情複雜的看向蕭寒。
這是他今天第幾次露出這種表情了?顏之推自己都忘了。
往日他這雙眸子,不管是看誰,一眼下去,忠奸良善,基本就能看出個八九不離十,但是今天看蕭寒,卻覺得越看,越是迷霧重重,看不透面前這個年輕人。
「對了顏師,您還沒教我怎麼應對朝堂上那些人。」
裝了13,吹了牛,心情一片大好的蕭寒終於想起正事,也拉過一張椅子,坐在老頭對面問道。
顏之推定定的看了蕭寒半響,隨後卻是笑了起來:「原本我想教你的,但是現在,卻覺得教你那些,好像是誤了你。」
「教我是誤我?這話什麼意思?」蕭寒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心道這老頭莫不是要翻臉變卦?
「那火器是你研製出來的?」顏之推對蕭寒的變化毫不在意,只是笑著開口問道。
「呃,我起了個頭,然後剩下的交給了他們去做。」
「這莊子也是你建的?」
「差不多吧,最早是我規劃的。」
蕭寒被問的一頭霧水,搞不清楚老頭到底想問什麼。
不過,顏之推這時候卻再次笑了,而且是笑的很開心的模樣:「老夫突然有些明白陛下哪怕被你氣個半死,也不肯讓人來教你的原因了。」
「哦?什麼意思?」
蕭寒越聽越糊塗,正想再細問下去,卻突然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