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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聽說蕭寒是做糧食生意的,頓時就樂了:「哦?客人這是去江南買糧食?那您可算來著了!」
蕭寒聽他這麼說話,好像江南那邊糧食很多的樣子!於是也跟著笑問道:「怎麼?老丈的意思是,現在江南糧食很多?」
「哈哈……多!很多!」老林撫著鬍子,得意的哈哈一笑,然後才對蕭寒說道:「好叫客人得知,最近這兩年,江南的糧食那可是年年豐收,產量更是奇高無比,就連糧價,都要比往年低上個一兩成!所以客人現在要去買糧食,那再合適不過!」
「啊?這兩年江南的年景這麼好麼?」
小東在一邊聽的眼睛都直了!想像著江南糧食遍地的富足,再回想關中赤地千里的慘狀,忍不住埋怨道:「老天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們關中這兩年不是旱災,就是蝗災!好不容易遇到個好年景,還得被突厥人搶掠一番,老百姓一天到晚的吃頓飽飯都成問題!這叫什麼事啊!」
「哎,這可不是老天不公平!」
老林見小東埋怨老天,神情登時一肅,趕忙說道:「俺們這前些年也跟你們關中一樣,旱,澇,蟲!什麼災害都有!一年辛苦到頭,種出來的糧食繳完賦稅後,連一家人的口糧都不夠!也是苦啊!」
「哦?」蕭寒微微皺了皺眉,奇怪的問道:「那現在江南的糧食,為什麼會年年豐收?難道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抓著船舵的老林似乎就在等蕭寒問這句話,這邊話音剛落,他便不無得意的說道:「呵呵,說起這個,那就得感謝一個人吶!」
「感謝誰?誰這麼大本事?連老天的事也能管?」愣子在幾個人中是最耐不住性子的,見老頭還賣關子,忍不住出聲追問。
「感謝誰?」老林捻了捻有些花白的鬍子,突然神秘的轉身,朝著西北方拱了拱手,然後問道:「不知客人可曾聽說長安有個蕭侯爺?」
「長安的,蕭侯爺?」
一聽老頭口中說出的名字,小東幾人登時一愣,然後都古怪的回頭,看向蕭寒。
蕭寒被倆人看的臉都有些不自然,只見他翻了個白眼,輕咳一聲,試探著問老林:「咳咳……不知老丈說的是哪位蕭侯?」
「嗯?難道長安的蕭侯很多麼?」這下,卻是輪到老林驚訝了。
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別的蕭侯我不知道,我說的,是哪位跟陛下南征北戰,立下偌大功業,被封在三原的蕭侯!」
「哦~」
小東和愣子一起做恍然大悟狀,不過很快,倆人幸災樂禍的模樣就變成了一副痛苦狀。
無他,只因蕭寒暗地裡在他們腳上各自狠狠跺了一腳。
沒去看差點抱著爪子跳起來的二人,蕭寒羞澀的對老林一笑,說:「咳咳,老丈您說的是他啊,那自然是聽說過的!
不過,他好像遠在長安,這江南的年景,他也管得著?
再說了,如果他真有那麼大本事,怎麼不把關中也一併給調理的風調雨順?」
「哎,客人可不能這麼說!」聽蕭寒這麼說,老林臉上的表情明顯就變的有些不高興了,似乎蕭寒懷疑他的蕭侯,就是在懷疑他一般!
「人家蕭侯雖然是有大本事的人,但也不是神仙!怎麼能改的了氣候?
再說關中那地,種的可是麥子,糜子!跟俺們這的稻米完全不一樣!」
「什麼意思?難道這稻米?」蕭寒不為老林所動,依舊在後面追問。
老林哼哼了兩聲,用仿佛教書先生般的口吻說道:「客人猜的不錯!只是不知道,神侯稻,神侯水車,這些您可都聽說過?」
「神侯稻?」
蕭寒的眉頭微微皺起,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訝然的看向老林問道:「老丈說的可是三季稻,龍骨水車?」
「對!」
老林見蕭寒竟然一下子猜對了,對他的印象這才有些改觀,他咂咂嘴,不無得意的說道:「它們一開始傳過來的時候,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不過後來就沒人叫了,都叫成神侯稻了!
嘿嘿,客人您可能不知道,俺老漢活了這麼久,就從沒見過什麼稻米能長得比野草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