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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
「哈哈……」
「哎呀,小心!餵?你怎麼抱著孩子跑外面了,還下著雪呢!」
花園中,孩子清脆的笑聲與蕭寒的大笑,以及薛盼的嬌嗔柔和在了一起,最後融變成一團叫做「幸福」的聲音。
晶瑩的雪花,依舊在空中飄飄蕩蕩,。
直到遲來的晨鐘響起,也不見有絲毫減少的跡象。
藍田公主安安畢竟還是一個不滿周歲的孩子,跟著父母玩了一個早晨,累了,也餓了,小嘴又開始扁了起來。
薛盼見狀,從蕭寒懷裡抱過孩子,裊裊婷婷的返回屋裡,準備餵奶。
蕭寒也想跟著進去,結果吃了一個閉門羹,薛盼還在門快關上的時候,送了他一對大大的衛生眼。
上次,那誰偷吃女兒的口糧來者?害得女兒都沒吃飽?!
門重重的關上了,蕭寒只得摸了摸鼻子,尷尬的回到廊下。
「侯爺,侯爺!」
看到蕭寒好像沒有事情做了,在花園外不知等候多久的狗子終於抓住了機會,「嗖」的一下閃了過來,然後神秘兮兮的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好像是長安來的信!」
狗子一邊賊眉鼠眼的看向左右,一邊使手蓋住口鼻,低低的說道,那副模樣,像極了偷**的二鬼子……
「這院子裡又沒外人,至於這麼緊張麼?」蕭寒好笑的瞪了狗子一眼,伸手接過信,先正反驗看了一遍。
桑皮紙做的的信封上乾乾淨淨,除了一點火漆,再沒其他任何標識,甚至連最該有的名字也沒有署。
可蕭寒一看這封信,卻像是知道這是誰寄來的一般,嘴角微微一笑,輕車熟路的用指甲挑開火漆,再一抖信封,一頁白紙就飄散落在了他的手上。
「敬啟者……
今頡利可汗信任漢人趙德言,變更突厥國俗,政令煩苛,引突厥各部不滿。
而頡利不以為禍,反而揮霍用度無限,對各部加重賦斂,部族大多叛去。
更因突厥最近連年征戰,財困民貧,今次又遇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雪,牲畜很多被凍死,連年飢謹,部眾凍餒,突厥勢力漸弱,已不達全勝時之一半……」
這封信不長,用字排句很是簡練,卻又不至於跟文言文一樣讓人多生歧義,寥寥幾段話,就將草原上發生的事情全部描寫了出來。
讓人讀過信後,對草原上的事情立刻就有了一個系統的印象,仿佛看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張圖,一條影像似的。
毫無疑問,能把情報做到這種地步的,滿大唐幾,唯有公平茶館裡的那個男人。
看完信上最後一個月,果然在末尾處隱藏著一個小小的印記。
蕭寒眯著眼看了它一陣,又慢慢合上書信,再抬頭看看天上的飛雪,突然感覺有些欣慰。
既然,今年揚州的雪都下的這麼大,那草原上的雪,就該更加猛烈了吧!
這不是蕭寒冷血無情,既然站在了不同的立場,那對立,就已經無法避免,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所以蕭寒在這時,絕對不會犯那婦人之仁的毛病!他的心軟,只對本族善良的百姓,對他人?
抱歉,他的心胸太小,容不下那麼多東西,實在不成,那就等吞併了你們,大家變成一家人,到那時再談心軟和憐憫。
大草原上,氣候惡劣!
冬日裡的一場大雪,就可能覆滅一個小的部落。
所以他們那裡管下雪不叫下雪,而是叫做白災,意思雪像是災難一樣,無法以人力抗衡。
住在草原上的突厥人,沒有漢人這種結實且溫暖的房屋,也沒有最近風靡天下的帶煙囪的碳爐。
薄薄的一頂氈帳下,牛糞燃燒的火苗能散發多少熱量?在這個極寒的冬天,又有多少人熬不過」白災」?
天災,這只是突厥人的催命符之一,其實早在寒冬剛到之際,欽天監的人就已經料定這個冬天將會格外寒冷。
而得到這個消息的李世民,很快就敏銳的發現了這裡面所隱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