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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看到這一幕,蕭寒幾乎激動的熱淚盈眶!
這一切,是多麼的讓他眼熟?這幾乎就是他當初上學時候的翻版!
那個先生還在滔滔不絕。
什麼我從走廊就聽見咱們班最鬧騰!
什麼論學習進度,就咱班最差!
什麼你們現在學習,難道是為了我學的?
也幸虧他沒說出: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否則,蕭寒絕對會認為這傢伙也是從後世穿越過來的!
「好了!一個個多尋思尋思!爹媽送你們來,不是讓你們來虛度光陰的!下面,我來講一件事情!」
站在講台上,那位先生終於訓斥完畢,然後在一眾學生好奇的眼神中,意猶未盡的擦擦嘴角,說道:「嗯,你們的體育老師病了!受了風寒!所以下堂課咱們去禮堂!由蕭院判為你們講課,都別忘了帶本子昂!」
說完這句,先生昂首挺胸,邁步出了教室。
背後,哀嚎一片。
教室角落裡,小胖子王崇安從聽到體育老師病了後,就一頭栽在了桌子上,雙目呆滯,同時嘴裡念念有詞。
同桌的瘦少年有些奇怪,小心的湊過去一聽,就聽王小胖子赫然在念叨著:「我那體壯如牛的體育老師,你難道是瘟神轉世麼?怎麼天天生病?還病病都不一樣?」
————
理學院,雖然如今的教學,基本都是墨家人在負責,但這座書院的教學設計,卻全部都出自蕭寒之手。
從後世而來,蕭寒自然知道什麼樣的學校才是最科學,最適用的!
所以,滑石充當的粉筆,碳火熏過的黑板,以及那經典的三尺講台,這些最經典的配置在書院裡是一應俱全,並且博得了所有先生的一致好評。
除此之外,在書院的課程安排上,蕭寒也是一改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傳統書院做法,改而借鑑了後世,加入了很多新的課程,使其做了勞逸結合。
在這裡,既有讀書算數的主課,也有畫功音樂體育的副課。
甚至有興趣的,還可以旁聽一下孫神醫的醫學課!就是老神仙最近都是在講怎麼生孩子有些不好,讓那些旁聽的孩子面紅耳赤,假裝捂著耳朵逃開。
當然,這一切都是得到蕭寒和殷燦首肯的,畢竟他倆誰都不想教出一群只會之乎者也的書呆子!
書院的大禮堂,就坐落在後面的操場邊上。
拿著本子和書院分發的炭筆,小胖子王崇安每走一步,就往那操場瞅上一眼。
果不其然,在他即將進到禮堂的一瞬間,眼角瞅到了他們體育老師悠哉悠哉的從操場走過的身影,看他那龍行虎步的姿態,哪有半點生病的模樣?!
「媽蛋!又騙我們!都怪那個該死的破院判?竟然占用小爺的玩耍時間講課,他算個什麼東西,有小爺懂得多麼?!」
咬牙切齒的進了禮堂,王崇安一邊走,一邊打定主意:
一會但凡那個院判講的有半點漏洞,他一定要第一時間站出來戳穿他!讓他下不來台,羞愧難當,最好拔劍自刎!如果他沒帶劍,自己吃點虧,把防身的短匕送給他也行……
蕭寒自然不知道,下面已經有人恨他不死了。
他此時正站在禮堂的講台前,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間禮堂。
還別說,這地方他還是第一次進來!然後心裡就一個感受,那就是這裡建造的很大,很大!單單光算椅子,就有一二百張之多!
蕭寒也不知道,那些墨家匠究竟人用了什麼技藝。
這麼大的一間禮堂,裡面竟然只有寥寥幾根柱子支撐,這使得禮堂裡面不僅寬敞,還很亮堂!
就說這份技術,怕是連長安的皇宮都比不過!要是皇宮也是這樣建造,那他上朝時,想找個柱子靠著睡覺都不容易。
蕭寒還在思索間,那些學生基本都已經進入了禮堂,或大,或小的學生在先生的帶領下,各自有序坐好,然後就好奇的看向主講台上的蕭寒。
在這其中,偶爾有幾個交頭接耳的,也被各自的先生眼神警告,立刻不敢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