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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江湖,有兩大禁忌。
一是認為自己比別人聰明。
二是認為自己與別人很熟。
很明顯,作為海盜的劉大當家,就犯了這第一條禁忌。
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告密手下,甚至還沒來得及駕船離開琉求,就被早埋伏在暗處的循府人馬給截了下來,然後二話不說,就被帶去了島上庭院。
等劉大當家的得知消息,倉皇從船艙中爬起身再想逃跑時,卻絕望的發現為時已晚!
他的身邊,不知何時,已然圍滿了凶神惡煞的海盜。
片刻之後,只著睡衣的劉大當家踉蹌的被人推到了甲板上。
原本空曠漆黑的甲板,如今早已經圍滿了人,無數火把將周圍的一切都照的透亮!白天還在庭院中一起相談甚歡的各個海盜頭子,如今都在用或憤怒,或驚愕的模樣看著被押上來的劉大當家。
「你!你要做什麼!」
被人一腳踹的跪倒在地上!渾身捆的跟個粽子似的劉大當家還沒來得及呼痛,就已然看到了面前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
「我做什麼?」
年輕人聞言笑了笑,旁邊跳動的火光印在他那張英俊的面孔上,又為其平添了幾分邪魅。
只見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邊輕輕轉動著手腕,一邊來到劉大當家的身邊,然後俯下身子,低聲道:「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麼?」
「我…我怎麼知道你要幹什麼!」劉大當家色厲內荏的瞪向年輕人,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咬牙說道:「我好好的睡著覺,就被你們綁到了這裡,難不成你要公報私仇?信不信就算我答應,我手底下的那些兄弟也不答應!?」
「你好好的睡著覺?」
年輕人仿佛沒聽到劉大當家那些威脅的話,只是笑吟吟的看著他:「那請你解釋一下,這位想偷偷跑去報信的人是誰的手下?」
說著,在年輕人身後,一個渾身是血,連站都站不穩的年輕海盜就被人推了出來,隨後同樣也是撲通一聲,跪在了甲板上,蒼白的面孔正朝向劉大當家。
「他?他是我手下的人!」劉大當家看著這個悽慘的面孔,心中微微一顫,但嘴上卻依舊硬氣說道:「但是你說的報信?報什麼信?我怎麼不知道?難不成你隨便抓我一個手下,就可以栽贓污衊於我!」
「你說我栽贓污衊?」年輕人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燦爛,隨後就見他輕拍了拍手。
緊接著,那個叫做黑熊的海盜頭子便提著一個乾瘦的中年人,獰笑著來到劉大當家身邊:「劉大當家的,你看看這是誰?!你總不會說他交代的那些,也是栽贓誣陷吧?」
「軍師?」
劉大當家驚駭的看著這個如同破口袋一般,被人提在半空的身影,只覺得渾身的氣力在這一刻,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身子也搖晃了幾下,險些一頭栽倒在甲板上。
事到如今,都不用軍師再說什麼!從他被人抓到這裡,劉大當家要是再看不清這是一場專門針對自己的而設的局,那麼他這麼多年的江湖飯,就真算是吃到了狗肚子裡去了!
怪不得他不殺我!
怪不得他後來對我不聞不問
原來,他是料定了我一定會對付他!而對付他最好的法子,也是唯一的法子,就是聯合官府!
臉頰不由自主的抽搐幾下,劉大當家在這一刻終於絕望了,原來,從自己聽說循府遭災,從而生出取而代之的心思時,自己就已經掉進了陰謀里。
自己想要取代人家,成為這海上的話事人,人家又何逞不想殺掉自己,接收自己手上的勢力?
直接殺自己,這不太好,因為殺了自己,那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過的兄弟難免會兔死狐悲,不好駕馭,既然如此,他就設下了一個圈套,等著自己往下跳!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海盜也有海盜的規矩!但無論是哪一種規矩,私通官府,吃裡扒外,都是犯了大忌諱!
這樣的人,不但會被其他海盜聯手誅殺,就連他的手下,他的弟兄,也會紛紛離他而去,年輕人正是看到這一點,才在一開始就激怒他,然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