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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干是宿衛出身,雖說也識得字,但絕沒有達到無事看書的地步。
所以,這間所謂的書房,只是楊文干平日收寫秘信,加之會見一些不好讓外人看到的訪客場所。
至於書架上那些聆郎滿目的各類書籍,估計擺上的當天是什麼樣子,現在也就是什麼樣子。
年輕人跑的沒影,男子卻也不在乎,一點點進到書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也是直到這時,他緊提的心終於放下一點。
「呼……太子與他的秘信,總不至於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吧。」在椅子上稍歇一會,昏昏沉沉的男子以莫大的毅力睜開眼睛,在這間書房裡慢慢掃視了一圈。
「吱呀……」
突然,外面的房門打開了,眼神還停留在書桌上的男子立刻低垂下眼瞼,裝作什麼都沒做的樣子。
打開的房門處,楊文干一個人站在那裡,他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屋裡低著頭的男子,然後緩緩走進房間。
「敢問壯士如何稱呼?」關上房門,楊文干先開口問道。
「不敢!」男子聞言咬牙起身,對著楊文干施了一禮:「在下太子親衛王七!」
「哦?親衛?」楊文干仿佛回憶一般嘆了一口氣,又接著問道:「王兄弟,您可是從長安而來?身上這是?」
「身上這些都是小傷,不礙事!只是太子有些話,讓我一定當面囑咐與你!」王七繼續拱拱手回答,同時心中有些奇怪?
外面李世民的大軍分明都壓在了大門口了,怎麼眼前這人,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咳咳,太子有什麼吩咐,王兄弟但說無妨!」楊文干看了王七一眼,輕輕上前一步,側耳傾聽。
看著側耳靠近的楊文干,王七一時間心跳驟然加速!
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聲音嘶啞的道:「吩咐談不上,太子只是讓我問你,他送你那些鎧甲的事情,現在都有幾個人知道?」
「鎧甲的事?」
楊文干臉腮抖動一下,然後低聲答道:「太子殿下當初就囑咐過了,所以這事情就我一個人知道,其他人都只當那批鎧甲都是朝廷正常調撥過來的。」
「哦?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很好,很好……」
王七聽到這,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他點點頭,又對著楊文干壓低聲音道:「不過太子還有一句口信,讓我說給你一個人聽,你且附耳過來。」
楊文干聞言眉頭緊鎖,不過卻也沒質疑,只是將身體再度靠前一步:「什麼口信?」
看著幾乎貼在自己身上的楊文干,王七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同時,一柄牛耳尖刀莫名的出現在他的手上!
「太子讓你永遠保住這個秘密!」
伴隨著這句話出口,下一秒,手起,刀落!
王七手中鋒利的牛耳尖刀輕鬆刺穿了楊文乾的衣服,朝著他心臟的位置直直的捅了過去!動作嫻熟無比,一看就知道,這事情,王七幹過很多次了!
「噗嗤……」
鋼刀入肉的聲音在書房裡響起。
但是很快,王七臉上的笑容卻僵住了。
他一點一點低頭往下看去。
不知什麼時候,在他的胸前,已經插上了一支精美的匕首。
青銅的手柄上,朵朵花紋盛開,散發著寒氣的匕首背上,鮮血自放血槽湧出,轉瞬間就浸染了他身上大片的衣服。
「咳咳……」楊文干鬆開匕首,咳嗽著後退一步。
王七手中,那本該插入他心臟的牛耳尖刀從他胸前腿出,透過被尖刀刺破的衣服,隱約還能看到破洞裡那件閃著金屬光澤的軟甲。
「你……你……!」
直到此時,王七那雙血紅的眼睛才猛然瞪大,仿佛不敢置信一般看著楊文干!
「王七?你忘了,我也是宿衛出身……」
「太…子……」
「不用奇怪,前幾天不知是誰給我送了一封信,說了太子的處境艱難。今天你來了,我就猜會不會是太子要殺我滅口,結果,還真讓我猜中了。」
「信……」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