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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休止的扯皮當中,時間很快便匆匆過去了半個月。
在這半個月中,戴胄可算是嘗盡了官場上的酸甜苦辣。
太子一脈的人,都齊刷刷的把他當成秦王的馬前卒,不光在朝堂上對其百般攻擊,就連平日的差事,也是刁難不斷!
得知這一切的蕭寒一直在注意著戴胄。
原以為他能去找李世民,徹底歸於自己這一方。
不料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戴胄卻依舊我行我素,即便所有人都認定他早就投靠了秦王,他也依舊照常行事,不卑不亢。
「這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蕭寒這樣說。
「這也是一個可用之才。」李世民如此說。
長安的紛爭集中在朝堂上,對於底下的長安人並沒有太多的干擾。
相反,因為北伐的將士不日就要回來,長安這裡似乎還帶著一些喜氣。
在一個晴朗的早晨,長安城外五十里。
已經出征許久的李建成,終于帥領著凱旋而來的大唐將士踏上了同樣長安的大路。
「終於回來了……」
騎在高頭大馬上,身批一件紅色大氅的李建成抬頭看著熟悉的長安郊外,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雖說他這次清剿叛亂占了李世民天大的便宜,以至於都沒怎麼動腦筋,依靠秦叔寶那些人就把劉黑闥打的他媽都不認識!
但這好歹也是上戰場,久未上陣的李建成在經歷過血腥之後,還是打心底感受到一陣深深地疲憊。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李世民,也不是所有的皇子都跟李世民一般好戰!
相對於親自下場征戰,李建成還是習慣於待在長安,做些發號施令的事,像這種打生打死的事,實在是不適合他。
乾瘦的魏徵騎馬緊跟在李建成身後,他沒注意到自己這位主上的落寞,所以只是捋了捋鬍子,呵呵一笑回答道:「是啊,離家的時候才不過秋天,一轉眼,關中這雪都下了好幾場了!」
「雪?」李建成慢慢轉頭看向路邊的田野,發現在太陽能照到的地方,雪早就化乾淨了,在太陽照不到的地壟背面,確實還殘存著一點斑駁的白雪。
魏徵眯著眼睛點點頭道:「是啊,關中也下了幾場雪,只是沒有河北那的大罷了!算起來,還是長安好,在外面,冷的都快把骨頭都凍住了!」
李建成看著那點殘雪,不知怎麼突然就想起了李世民,這心也就跟著涼了下來:「呵呵,回家了,可惜有些人,估計不願意咱們回去。」
魏徵聽出李建成話里的恨意,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最後什麼也沒說出來。
確實,身為太子,李建成可能是史上最憋屈一個了。
上有父親正當壯年,下有一個文成武德,厲害非凡的秦王!
兩相壓迫下,以至於他堂堂一個儲君,都要冒險去戰場攝取功勞,好穩定自己的地位。
如果說這還不夠慘,那前些日子,連一個區區六品官員,也敢對他橫加指責,並且拿舔痔金杯這種惡毒的詞彙來形容太子。
試問,還能有誰比他慘?
「混賬東西,回去後,我倒要看看你的秦王是如何替你撐腰的!」
越想心中越是憋屈,恨得李建成手上無意識的抓緊了身下那匹戰馬的鬃毛,並且越抓越緊!
「昂~」
被他抓著的戰馬又不是鐵做的,陡然間吃痛,那駿馬突然間長嘶一聲,身子更是猛的一抬,兩隻前蹄不斷在空中踢騰,要將身上的李建成掀翻下來。
還沉寂在恨意中的李建成根本就是毫無防備!
等他反應過來,想要再抓緊韁繩已經是來不及,只能驚呼一聲,眼睜睜看著自己迎面往大路上栽去。
要說如今的天氣,正是寒冬臘月,那地面早就凍得跟石頭一樣!
這要是直挺挺的砸下去,鼻青臉腫都是輕的,運氣不好,趕上腦袋朝下,折斷脖子都是常有的事!
「太子!」
「太子小心……」
要看到李建成從馬上墜落,周圍驚呼聲四起!
但事出突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