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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就算是李承乾說了都不算數,雖然書院會向朝堂提供年輕的學子補充官員,但朝堂和書院是獨立的,書院自成一體,朝中插手不進來,當然了這和顧青也有關係,只是不希望一個書院中有了官僚氣,當年高句麗王來大唐求援還讓自己的弟弟來書院學習,無非就是讓自己的弟弟在書院中學到中原的知識,顧青藉此直接扣下了高句麗王的弟弟。
真以為換了皇帝就以為大唐變天了?高句麗王也太小看書院的底氣了,為了書院,李泰敢在甘露殿和李承乾叫板,李承乾更是要看書院的三分臉色。
房遺直走到李泰的身邊低聲說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怎麼不好了。」李泰翹首看著高句麗的使臣帶著孩子離開。
「人家帶著孩子都來了,你就這樣子讓人家騎虎難下,至少給人家留點臉面。」房遺直唉聲嘆氣,「還有那個高句麗王的弟弟,在書院的日子過得可滋潤呢。」
「扣著吧。」李泰微笑著。
「怕是你又要被孔穎達老夫子教訓幾句。」房遺直說道。
就在書院大門前發生的事情,在學子間立刻傳開了,有書院學子挺直了腰板,覺得就應該這麼做!中原人自己的書院就應該這樣,也有人說道一年一千貫實在是有些太貴了。
書院裡的學子議論紛紛,孔穎達倒是對這件事態度罕見的平和,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的看法,好像是默認了,岑文本嘆息道「當年渭水之盟的恥辱至今難忘,如今大唐強大了!也該換一種態度了,岑文本是完全站在李泰這邊,認為李泰做的是正確的。」
書院立刻展開了一個時辰的會議定下來之後價格由一千貫成了兩千貫,除非特許學子,除大唐以外的學子進入書院需要進行身份的考核和校對,只要確認無誤之後才可以進入。
一場會議下來不僅要錢更多了,而且還有更多的規矩了,除了書院裡,連住在村子裡的村民都挺直腰板,一種自信由心中升騰而起,大唐的高高在上讓他們挺直了腰板。
李承乾聽著高句麗的使臣的述說,黑著臉心裡很鬱悶,本來褚遂良不在朝中各種事情立刻就從中書省積壓過來了,現在高句麗使臣又來這麼說心中越加的煩悶。
「李泰怎能如此做事!」李承乾怒不可遏說道。
李承乾為了自己的在高句麗使臣心中的形象可以更好,就允許高句麗的孩子進入書院,一切只是為了形象而已。
「陛下。」一旁的內侍太監急急忙忙遞來一份摺子。
「這又是什麼?」李承乾疑惑。
「回陛下,這是書院立下的規矩,從現在開始生效了。」這個小太監神情慌張地說道,「孔穎達老夫子說了,這件事最好讓陛下知曉。」
知曉?李承乾打開摺子看了上面的種種規矩,連孔穎達老夫子他們都這麼決定,自己自然是沒有辦法,書院的主導權不在自己的手中,那種無力感再次從心中升騰而起,心中再次堅定了讓顧青早點離開相國之位的想法,可是自己心裡也清楚,即使顧青離開相國的位置,現在的局面也不能改變,書院的建設從一開始就沒有皇家的參與,而是顧青和一群老夫子一起建立起來的。
自己的父皇又如此看重書院的將來,李承乾看了一眼這個高句麗使者說道,「朕已經允許你們高句麗的孩子可以進入書院,可是書院有書院的規矩,你們要進入書院也要准守書院的規矩,這奏章上寫著的就是高句麗的規矩,你們自己過目一下,如果要進入書院還請你們準備準備。」
高句麗使臣接過奏章,雖然中原的文字看得不是很懂,不過至少明白了上面的意思。
「陛下,下臣還有一件事情。」高句麗使臣說道,「我們高句麗王的弟弟,如今在書院已經有數年,現在已經成年了,希望可以將高句麗王的弟弟接回去。」
「朕說了按照書院的規矩來。」李承乾語氣不悅。
「下臣告退。」這個高句麗王只好灰頭土臉的離開。
顧家
顧青坐在家中聽著李泰說著話,「你真的這麼做了?」
「怕什麼,就算他們高句麗的王來長安親自要求放人,也沒用。」李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