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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大悅的長孫問天,拉著長孫的手,心裡已經在為明天召開族會上,怎樣狠狠的扇那些老傢伙們的臉而謀劃了。
長孫家乃是自己一人支撐才有了今天的位置,家族的繼承人也必然由自己說了算。此刻多年前的霸氣與張狂似乎又回到了長孫問天身上。
「孫兒,明日我便召開族會,到時我看誰還敢再反對我,哼!」長孫問天說道。
聽到老爺子的話,長孫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以長孫對老爺子的了解,如今自己可以修煉,老爺子必然會第一時間召開族會為自己正名,這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讓這些年一直與老爺子唱反調的那些族老們閉嘴。
霸氣依舊的老爺子啊,但卻防不住歲月這把利刃。看著恢復當年神采的爺爺,長孫甚至有些不忍打斷爺爺。
「爺爺,孫兒認為現在召開族會說出這一消息有些不妥。」長孫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聽到長孫的話,老爺子忽然身子一頓,仿佛是忽然被澆了一盆冷水,定在了原地,仿佛大夢初醒一般。
感受到爺爺的變化,長孫忽然感覺此刻說出這話似乎不妥,但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長孫只能在心中盤算如何委婉的表達此刻爺孫二人在府內微妙卻又尷尬的位置。
正當長孫準備開口的時候,長孫問天轉過身來,滿臉落寞又眼含愧疚的看著長孫。
長孫問天雖然年事已高,但腦子卻依舊好使,如今自己雖然身處高位,但卻恍若處在懸崖邊上,稍有不慎就會跌入深淵。
長孫問天並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但如今在這府上除了自己便再沒有人能為長孫遮風擋雨了。
華夫人和南宮傲打的什麼算盤其實長孫問天心裡一直都很明白,但無奈的是長孫問天卻無能為力。
望著爺爺滿含愧疚的目光,長孫心中一怔,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只見長孫問天抬起手,無力的擺了擺,示意長孫不用開口安慰他。
長孫問天背過身去,望向窗外的夜色,看著依然挺拔但卻落寞的身影長孫心中一陣刺痛。
「孫兒,爺爺本應代你父母養育你平平安安長大成人的,但如今卻讓年少的你每日擔驚受怕,實在是不該啊…」話語裡的自責不僅刺痛著長孫問天,同時也讓長孫一陣自責。
「爺爺,請你相信我,就像我從未懷疑過爺爺一樣,孫兒會有自己的辦法度過這次難關的。」長孫堅定的說道。
長孫問天轉過身來看著長孫,心裡感到甚是安慰,老天奪走了他的兒子,卻沒有打垮他的孫子,頓時一陣豪氣油然而生,我長孫家的後代豈有孬貨。
「好,孫兒,這次就讓你我爺孫二人跟他們斗一斗,看這賊老天能不能打垮我。哈哈哈。」長孫問天暢快的大笑道。
看著爺爺一掃頹氣,長孫也不自主的被爺爺感染。
長孫府的下人們近段時間都過得小心翼翼。
長孫老爺這兩天時而臉色陰沉,時而又看著窗外哈哈大笑,下人們私下都傳老爺的病估計越來越嚴重了,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
長孫問天並不知道下人們如何評論自己,但他卻知道自己此時是最清醒的時候。自己孫兒可以修煉,他算是幾多歡喜幾多憂,沒想到自己在麗山南征北戰這麼多年,最後在自己的地界,自己的孫兒只能偷偷修煉,甚至走露消息便會性命不保,這怎能不讓這位孤傲的老人不自責。
這幾日長孫問天夜不能寐,終於在今日他才看到了轉機。
在長孫問天年輕時,他給自己起下問天之名便是立下志向要行走於天下,尋問世間大道。
十年後回到麗山勘破天藏,御行於天,最終一統麗山,創下天行者。
但人們極少知道他曾經行走天下的事跡。自然也很少有人知道如今的落魄書生與長孫問天是生死之交。
其實長孫問天也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跟自己這位老友聯繫了,只能從遠方傳來的消息中得知自己這位老友依然安好,還在堅持當年一起立下的誓言。
落魄書生名叫遊子,家承名門宋家,只是宋家如今已成歷史。而讓宋家成為歷史的就是遊子。
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