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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沉默良久,先生最後無奈的說道:「當年之事,連老師都不知該如何選擇,我又如何分辨對錯」
國師此時也恢復了一絲理智,但情緒中還有一絲激動。
「對,當年老師做不出那個殘忍的決定,若不是軒無極前輩捨身取義、孤身逆行救世,老師或許到最後也無法做出抉擇。」
最後的真相令人唏噓。原來當年拯救世界的不止有拓跋無忌一人,還有那個被當作是惡人的軒無極,並且他幾乎是一人擔下了所有。
先生從落寞的情緒中醒過來,繼續開口道:「如今的九州正是當年軒無極前輩和那些受苦受難的始亂之獄百姓換來的,我又如何能夠看著你將其毀掉」
國師冷笑一聲,「如今的九州怎麼樣呢?難道危機解除了麼?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先生不作回答,在一定程度上便代表他默認了國師的說法。
國師接著說道:「代表了原罪的門戶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只要打開又怎是輕易就能關上的,你難道還天真的以為用始亂之獄擋在門戶之前就能阻止「意志河流」對大陸的審判麼?」
先生沉默的搖搖頭。
國師得到認同後,非但沒有冷靜一點,反而變得更加激動。
「那你就看著大陸一步一步走向衰敗!情願與它一起慢性死亡,也不願放手一搏?!」
先生沒有正面回答國師的問題,反而回憶著說道:「當年老師最後給我們囑託,是說我們要繼承他的遺志,拯救大陸、挽救九州百姓,但不必走他將要走的路」
說到這,先生頓了頓,接著道:「這說明,就連老師也不知道再次打開始亂之獄是對是錯」
國師冷哼一聲,「當年咱倆爭執時你就是如此說的!」
先生聞言笑了笑,自嘲道:「是啊,我的執拗你是知道的,就連老師都說我是頭倔驢,拉不回來的」
國師哼了一聲,不搭理先生。
顯然在這個問題上,兩人此次爭執依舊沒有什麼結果。
其實執拗的不只是先生,國師亦是如此。
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形容的正是當年、還有此時的二人。
沒有結果的問題,就沒必要繼續討論。
先生看了看天空中的萬象法陣,稱讚道:「這個法陣不簡單」
對於這樣的稱讚,國師並不感冒。
國師看了看此時的三個戰場。
首先是山頂處的紅龍旗、紫蛟旗、青鸞旗以及遺族教眾們戰作一團,混亂的戰場此時就是絞肉機,時刻都有鮮活的生命倒下。
再看天空中的離王和覃天,二者的戰鬥充滿了野性與力量的碰撞,將暴力美學發揮到了極致。
而最後一個戰場,耀宗皇帝駕馭龍氣與火種對戰,則像是天神之間的戰鬥,各種元素的靈氣在萬象法陣中不斷爆炸,空間早已被撕裂的千瘡百孔。
龍氣生前乃是龍族首領「天」,其威能之強盛,哪怕是二品火種也遠遠不及。
再加上戰場是在皇朝的腹地,耀宗皇帝算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
如此一來,即使有八枚火種合力阻截,耀宗皇帝也即將從法陣的缺口突破。
國師見狀不再隱藏,終於準備出手了。
只見國師抬起右手,揮動衣袖,像是有無窮的空間從袖中飛出,推著先生向後退,欲將先生推出這片空間。
到了國師和先生這個境界,他們的每一次出手已不僅僅是令人眼花繚亂那麼簡單了,而是勾動天地法則,改變世間秩序。
正如此時國師的攻擊便是改變了空間秩序。
既是令先生,也是令自己無限邊緣化。
國師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防備先生的三米領域,也是為了將先生趕出這片天地,從而獲得雲學知手中那塊封印陣的控制權。
從長孫的角度看,此時先生雖然還在頂峰處,但其實他早已不在這片空間之內了。
沒有了先生的壓制,僅憑雲學知和武大奎根本無法控制封印陣。
最後一塊封印陣飛上天空,即將補全了萬象法陣最後的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