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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公主試乘結束的第二天,王尚書便以劉新彥剛完成龍輦改造,期間甚是辛苦為由,給劉新彥放了三天假。
早知會如此的劉新彥沒有絲毫情緒,收拾好自己東西便回了家。
推開院門,小小的院子冷冷清清,院內沒有下人,也沒有女眷。
沒有下人是因為劉新彥從官數載,但為官清廉,剛正不阿,所以哪怕是在員外郎這個掌握著科舉的關鍵位置上,也並沒有撈任何油水,因此劉新彥並沒有閒錢僱傭下人。
沒有女眷則是因為劉新彥痴情於雲玲姑娘,所以至今未娶。
劉新彥環視一周,慘笑一聲,估計要不了幾日這小小的院子他也住不了了。
畢竟這小小的院子雖然看起來寒酸,但這裡確實帝都,寸土寸金,無官無職想要在帝都繼續租這樣一座院落對於劉新彥來說是不可能的。
其實對於自己在官場上格格不入,劉新彥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也因此,在無數的夜晚,劉新彥坐在清冷的小院裡,曾進行過無數次的問心。
「君子當潔身守道,不同世人陷乎邪!」
這是劉新彥追問內心得出的答案,值得欽佩的是,他始終守住了心中的道。
儘管長孫認為劉新彥思想過於迂腐,平時又自恃清高,但在為官清廉,誠心任事方面劉新彥確實做的無可挑剔。
只不過,官場何其複雜,劉新彥這般內心潔淨,性格剛強之人又怎能在其中長久立足。
現在退出對於他來說也不一定不好。
長孫在心中想到,也不知是不是長孫這個念頭影響了劉新彥,劉新彥忽然看開了,內心的苦悶也消散了不少。
接下來的兩天,劉新彥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就如同真的是放了個短假,在家中看看書,擺弄擺弄花草,一時間竟令他產生了一絲告官後寄情於山水的想法。
直到第三天,劉新彥平靜的生活才被打破。
「咚咚咚」
劉新彥有些詫異,自己的這個院門可是很少響起的。
打開門,來的人正是自己的兩位好友,李東和周密。
哪怕是這兩位摯友,平時也很少登門拜訪的。
「你們怎麼來了?」
劉新彥有些吃驚的問道。
李東見劉新彥沒什麼事,這才放下心來,沒好氣的說道:「還能來幹什麼,看看你死了沒。」
劉新彥將二人迎入院子,關上院門,並沒有在意李東的調侃。
「不能當官就不活了,那每年朝廷得死多少人。」
「況且,我要死了,這帝都不又多了一場命案,到時候還得辛苦周密查案。」
聽著劉新彥竟然還有閒情雅致開玩笑,二人也放下心來。
「哎,這你就想多了,你這種自殺的,在我這連案都立不了,給你發個涼蓆就打發了。」
幾句玩笑便令三位至交好友將這些天發生的煩心事拋之腦後。
三人圍坐在院子的石桌旁,略備幾個小菜,開懷暢飲起來。
酒過三巡,醉意微微上頭,之前被遺忘的煩心事又借著酒意湧上了心頭。
周密和李東表情有些複雜,三人從科考時便義結金蘭,誓要同休戚,共進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然而進入了官場三人才明白什麼叫身不由己。
進入不同陣營的三人,在朝廷上別說是互相扶持了,到現在還能保持著純潔的友誼便已是不易。
周密看向劉新彥,眼神中有一絲愧疚。
在三人之中,周密混得最好,但因為三者在不同陣營,周密對二人平時的幫助甚
少。
反倒是李東,雖然也只是員外郎,但平日裡對劉新彥照顧不少,只是現在的情況確實已經不是李東能夠解決的了。
周密提起酒杯,「新彥,我」
周密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劉新彥打斷。
只見劉新彥按住周密舉起的酒杯,然後主動提了一杯,開口道:「我有話想對你二人說。」
「我們兄弟三人當年共同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