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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重申一點,慎二身邊的女孩都是好女孩,儘管表達感情的方式不同,心裡的想法也不一樣,但她們不會耽誤正事。
無論是醋勁,最感情用事的霧繪,還是內心活動最為豐富的藤乃,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就會變得非常可靠。當視野中出現那個明顯透著古怪的少女時,藤乃立刻放平心緒,開啟魔眼,牢牢鎖定目標,霧繪則發揮「二重存在」的虛體特性,借著周邊建築物的掩護,迂迴著悄悄靠近。
頭部裹得嚴實,身上卻穿得很單薄的女人似乎沒有發覺自己被人盯上了,繼續在夜晚的街道上遊蕩,頭部輕微轉動,目光左右移動的狀態像極了在夜晚出來覓食的吸血鬼。
因為距離隔得比較遠,慎二無法用魔術來探測女人的生命體徵,看她到底是人是鬼,不過憑他這些年獵殺吸血鬼的經驗,基本可以斷定這就是死徒無誤,而且是經驗不足的新手死徒。
但是
「奇怪。」越觀察,慎二越覺得奇怪。
「哪裡奇怪?」藤乃小聲問道。
「哪裡都奇怪。」
女人藏頭露尾的行動方式怎麼看都像是才成為死徒沒多久,這個時期死徒對血液需求最旺盛,脆弱的理智根本抵不過強烈的本能需求,在這樣的狀態下,她到底是怎麼做到吸血卻不留下任何痕跡的呢?要知道除了警察,羅蕾萊亞還專門安排了護衛,這樣的新手死徒簡直是送菜。
藤乃又問:「會不會是才到附近,還沒來得及吸血?」
慎二搖頭道:「不會,你看她的腳步,很少有停頓,初到陌生環境的人不可能用這種方式走路的,她肯定來了有一段時間了。」
「也許附近還有其他死徒,那個死徒經驗豐富,教導她替她善後,就像是公司里老人帶新人。從我們找到她開始到現在,她已經和六個人擦肩而過,其中有男有女,有年輕的學生也有老人。如果她真的是被本能支配的新生死徒,我不認為她會什麼都不做。」
霧繪對藤乃「想得最多」的評價一點都沒錯,明明和死徒打交道的次數屈指可數,卻依舊憑著細心的觀察和分析做出了判斷。
「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答案。但還不能就這樣下結論,死徒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非常識,在他們身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說不定這是一個老不死在裝嫩。你看愛爾奎特平時的樣子,會覺得她已經活了八百年?當然,愛爾奎特不是裝的,她是真嫩心理上的。」
「所以你才不讓霧繪靠得太近?」
「沒錯,霧繪的『二重存在』雖然特殊,但遇上真正的怪物還是有可能被發現,乃至消滅,小心為上。等愛爾奎特回來,等這次的聖杯戰爭結束,我就帶你們去見識真正的神秘世界。」
之前因為愛爾奎特的吸血衝動以及聖杯戰爭的準備,他才選擇只帶愛爾奎特一人外出。如今吸血衝動已經不是問題,聖杯戰爭也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是時候帶著家人一起看盡世間神秘與繁華。
聽到這個許諾,藤乃頓時笑靨如花,像一條美女蛇一樣緊緊纏著慎二,她等這一天很久了。雖然已經習慣了目送他離開,在家守候,但在內心深處,她還是很希望變成那個幸運的公主,陪伴在他的左右。
如果要出國的話,第一站要去哪呢?是總被他掛在嘴邊的中國?還是他去得最多的英國?聽叔叔阿姨說美國那邊的風光也不錯……唔,想去的地方太多,好糾結啊。
算了,不想了,自己不擅長做決定,還是讓他來決定吧。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裡都很好呢。
就在藤乃憧憬未來的時候,霧繪似乎發現了什麼,通過精神力共鳴的方式傳回來一個消息。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女人周圍的環境有點眼熟?」
「好像是有那麼點眼熟,很久沒夜飛,一時間沒等等。」
現代化建築模塊化嚴重,加上又是夜裡的半空,能分辨的東西很有限。這時,一座擁有幾十年的歷史日式古宅倒映在他的視網膜上。
「這不是衛宮家附近嗎?那種傳統的庭園,附近就他家有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難道那個女人是衝著衛宮家來的?」
慎二原本只是隨口一說,沒有當真,可女人偏偏就真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