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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里。
人已經散去了,只是傅啾啾給眾人帶來的陰影還沒這麼快散去。
「可惡,那個死丫頭想不到竟然還真的有點本事,嘶」
扯到身上大小小的傷口,紀侯爺疼的齜牙,最讓他恨的,如今自己不僅變成了獨眼龍,還被高建業那個傢伙給嘲笑了。
這事兒怕是軍中很快就人人皆知了。
他打不過個小丫頭。
「太子殿下,這個愁必須得報啊。」紀侯爺看向唐修。
唐修冷笑,「要不是紀侯爺自作主張,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紀侯爺頓住了,他只想殺了那兩個丫頭,可哪成想傅啾啾那個臭丫頭來搗亂。
唐修趁機說道:「紀侯爺眼下還是回去好好養。」
紀侯爺哪裡聽不出唐修是想趕自己走,不過眼下留下來,也的確沒什麼意義了。
傅啾啾那裡打草驚蛇,再動手沒有任何意義,還說不定會惹上麻煩。
「太子殿下,你別忘了老臣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
唐修只覺得可笑,但跟他多講也沒什麼用。
「蓉兒,快去送送太子殿下。」
紀蓉紅著臉跟著唐修出去了,可是唐修看到紀家的人,想到他們惹出來的麻煩,已經厭惡至極了。
尤其紀家人還逼死了素問。
他對紀蓉真是沒有半分好感,對於主動的投懷送抱,更是厭惡至極。「」
「回去吧。」唐修冷聲道。
紀家送來一紀芙就算了,如今又來了一個,真是想拿捏他啊。
「太子殿下,您看起來很累,不如讓蓉兒給您彈奏首安神的曲子吧。」
「不必了,聽琴我只喜歡聽素問彈的。」
紀蓉愣在原地,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之中。
唐修則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傅啾啾要在家裡養傷,以至於鄒元松成親的日子也不能露面了,不然不是叫人說她是裝的了。
不過賀禮卻送去了一大堆。
阿圖修看著傅啾啾坐在火爐邊上吃黃桃罐頭的悠哉樣子,打趣道:「要是讓紀家那些人知道你是這麼養病的,非得氣個半死不可。」
傅啾啾吃了一口冰冰涼的黃桃罐頭,軟軟的,甜甜的,又透心涼,「那多好,省得我動手了,你是沒看見,那老傢伙步步殺招,是想要了我的小命。」
「他也就是想想,經過這次,怕是見到你都得繞著走了。」阿圖修笑道。
「來一口嗎?」傅啾啾問。
阿圖修搖頭,「我不吃了,我待會要跟七金去街上走走呢。」
傅啾啾搖頭,這大冷天的,果然是戀愛中的男女啊。
反正她不出門。
又過了十幾日,傅啾啾才算露面,不過已經是臘月了,京城裡的年味很足,有錢人家時不時的放個鞭炮。
傅啾啾也搞不懂這麼多節令,畢竟之前在鄉下的時候,大家條件都有限,就算後來有錢了,也捨不得天天放炮仗,大年夜才會多放一些。
傅啾啾怕高將軍夫妻兩個擔心,所以第一件事就先去了高家。
因為裝暈的事兒,她心裡其實一直很愧疚。
可沒想到,高夫人和高將軍卻是知道的。
「乾爹,乾娘,你們竟然都知道我是裝的?」
「那當然了。」高夫人抿著唇,笑得像個孩子似的,「你要是真的被那老匹夫打傷了,不用我們,錦王殿下也得動手,我見那日他還算淡定的。」
傅啾啾嘿嘿地一笑,「這麼說不是我演的不像了?」
高將軍難得卸下盔甲,穿了長衫,看起來依舊高大威武,「反正你乾娘看出來了,我是真的。」
傅啾啾就說嘛,好歹她的演技也算湊合吧,怎麼還能一個人都騙不住呢。
「乾爹對啾啾可真好,啾啾都記著呢。」
「小丫頭,就你嘴巴甜,那老匹夫不是個好人,就喜歡玩陰的,你那日暈的好,若是不暈,他非要鬧起來不可,你一暈,他就沒得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