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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抱著羊絨被,閻埠貴美滋滋的回了家。
王衛東發達了,自己也能跟著沾光。
雖然沒法讓他幫自己那幾個孩子安排工作,可憑著他跟王衛東的關係,以後王衛東家有什麼不要的,他就能順理成章接收過來了。
以王衛東發達的速度,他家那些家具,日用品之類的,更新疊代的速度肯定很快。
自己接收過來後,稍微收拾一下,又跟新的一樣了。
至於是不是二手的,閻埠貴根本不在意。
有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王衛東此時也滿是笑顏,他對收藏的興趣不大,但這種撿漏的感覺是真的爽。
將秤桿往腋下一夾,便朝著門外的摩托車走去。
剛走到門口,王衛東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是因為今早有事,特意早起了。
現在才剛好六點出頭,院裡很多人都還沒醒呢。
而閻埠貴是教書的,平時整個院子就數他最晚出門。
怎麼今兒個突然早起了?
對於這個算死草來說,不止金錢方面算得死死的,就連時間也一樣。
平時都是踩著點上班,踩著點下班。
從不遲到早退,但也別想他加班就是了。
想半天想不到原因後,王衛東搖搖頭,繼續往外走去。
來到摩托車跟前,用抹布抹了抹坐墊上的露水之後,往上一跨,抓住離合,用力的踩了幾下踏杆後,車子便啟動了。
離合一松,油門一旋,摩托車便轟隆隆的竄了出去。
...
另一邊,閻埠貴見王衛東走後,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後.
將臉埋進被子裡,用力的嗅了嗅。
結果那股海鮮味,差點讓閻埠貴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這個王衛東,他該不會是因為尿床鳥到被子上,懶得清洗。
才想著把這床被子丟掉的吧?
閻埠貴感覺自己猜到了真相。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把被子給丟掉。
但想了想,還是捨不得,畢竟這可是上好的羊絨被啊!
算了,還是拿回去讓老婆子清洗一下,多曬幾天,看看能不能把味道給曬沒了。
這次閻埠貴再也不敢湊前去聞被子,剛才那味道仍在腦海里散之不去。
剛回到屋裡,閻埠貴就看到於海棠訕訕的從屋裡走出來,走路姿勢還有點怪。
對於這個自家兒子未來的小姑子,閻埠貴並沒有什麼好感。
昨晚三更半夜突然跑過來說要借宿,雖說她是閻解放未來的小姨子,但閻家本就一大家子人擠在一起,你過來借宿,多少得意思一下吧?
然而沒有,什麼都沒有。
要不是二兒子閻解成纏著自己,非要自己答應,閻埠貴說什麼都不會答應。
因此面對於海棠的時候,閻埠貴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於海棠此時也低著頭,不敢和閻埠貴對視。
昨晚她幾乎是從王衛東那屋落荒而逃出來的,要不是怕身上的味道會惹得父母懷疑,她說什麼也不會在閻家借宿。
跟閻埠貴擦身而過後,於海棠徑直往大門外走去。
她得趁著這院裡的人都還沒起之前離開。
不然萬一跟那兩女人撞上該多尷尬啊。
於海棠就算臉皮再厚,也沒法面對秦家兩姐妹。
尤其是秦淮茹,自己昨晚澆了她一身。
還是劈頭蓋臉的那種,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但是這個世界就是奇妙,有時候你越是不想事情,就越會遇上。
才剛到門口,於海棠就遇上了秦淮茹。
兩人的狀態幾乎如出一轍,臉上都有著濃重的黑眼圈。
當看到對方的時候,表情不約而同的僵住了。
秦淮茹已經算是思想比較開明的那種。
但明明是想吃冰棒,最後變成了海鮮大餐,這裡邊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