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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衛東搓了搓手,憨厚一笑:「您老知道我找您有事啊?」
楊廠長瞪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廢話,我雖然被人稱為老古板,卻不是傻子,你小子啥時間吃過虧!」
身為軋鋼廠廠長,他在王衛東提出了安全帶的設想後,就對王衛東進行過全面研究,自然知道王衛東的秉性。
...
王衛東跟婁曉娥相視一眼,輕咳了一聲後說道:「廠長,我找您的確是有事。」
王衛東說著,將與婁曉娥握在一起的手放到了桌面上。
「不瞞您,我和婁曉娥同志談戀愛已經有段時間了,都覺得對方就是彼此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希望您能給我們開張證明,好辦理結婚手續。」
王衛東說出這句話時神情坦然。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娶老婆繁衍後代,有啥不好意思?
正端著搪瓷茶缸喝水的婁曉娥卻被嗆到了。憋的小臉通紅。
這一點,楊廠長早就看出來了,他並沒有立即答應下來,而是皺著眉向婁曉娥問道:「婁曉娥,這事你父親同意了嗎?」
婁曉娥忙捂著嘴把茶水吞進肚子裡,小聲說道:「他一心想把我嫁給許大茂,根本不管我喜不喜歡,同不同意。我跟衛東哥求他好幾次了,他都不肯鬆口。」
楊廠長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婁半城莫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許大茂怎麼看都比不上王衛東,況且現在還在蹲號子。
但凡正常的父親,都不會在許大茂跟王衛東之間選擇前者。
王衛東看到楊廠長這副臉色,趁熱打鐵:「楊廠長,您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在背後說人壞話,但那許大茂什麼樣,整個廠里的都知道,而且別的不說,就上次秦淮茹跟李副廠長在倉庫私會的事,您以為是誰牽的線?」
秦淮茹明面上是因為偷糧票進去的。
但在管理層,有不少人已經猜到了真相,秦淮茹不過是李副廠長的替死鬼罷了。
只是楊廠長還真不知道這裡面還有許大茂的事。
只見楊廠長臉色一冷,道:「衛東,說話要有證據,不能信口開河!」
「是!」王衛東立馬低頭承認錯誤。
他心中明白,楊廠長的意思是已經知道這事。
但坐在這個位置,可不能聽風就是雨。
想要辦一個人,尤其像李副廠長這樣的重要領導,必須得有證據!
「那你們兩個,是確定要結婚了?」楊廠長問道。
王衛東跟婁曉娥一起點了點頭。
「不後悔?」
「不後悔!」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既然這樣的話,這個證明我可以給你們開。」
楊廠長並不覺得給兩人開結婚證明有什麼問題。
他作為廠長給職工開證明,天經地義。
至於婁半城,雖然掛著軋鋼廠董事的名,其實屬於可改造對象,就是個擺設。
平時尊敬他純屬臉面活,楊廠長並都沒把他放在眼中。
「廠長,這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才好。」王衛東一臉感激的看著楊廠長。
楊廠長揮了揮手,道:「以後好好對婁曉娥就行,婁曉娥你也是,兩個人在一起要好好過日子,不然以後你爸找我算賬的時候,我這張老臉可就掛不住了。」
王衛東與婁曉娥相視一眼,臉上均露出了幸福笑意。
然後楊夫人端上了飯菜。
酸辣大白菜,清炒豆芽,還有一碟花生米,相當簡樸,而且花生米明顯是後來添上的。
不過就著花生米,喝著茅台,滋味倒是不錯。
一頓酒足飯飽後,楊廠長當場給兩人寫了份證明,蓋上了朱紅印章。
有了這份證明,兩人就能到民政局登記了。
離開的時候,楊夫人還給兩人送了樣小禮物。
她握著婁曉娥的手,將一個絲綢小布包塞到婁曉娥的手中。
「丫頭,這是我當年帶過來的嫁妝,我跟你楊伯伯沒有孩子,留在手上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