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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章 不想死努力求活的小丫頭(求票啊,求票啊)
長安百騎司大都督富春是一個年不過三十的一個年輕宦官。
面白,無須,身高七尺,瘦弱,戴黑色高冠烏紗,用黑色絲絛穩穩的系在頜下。
他走路輕盈無聲,雙手抱於胸前。
來到端坐在一張椅子上的上官儀道:「陛下有旨——」
上官儀依舊端坐在椅子上道:「兩日,陛下僅僅給了老夫兩日時間,老夫終究被陛下拋棄了是嗎?」
富春面無表情地道:「陛下說,上官儀辜負了朕。」
上官儀平淡的道:「老夫殫精竭慮,舍家冒死所為者,不過是不想讓大唐出現後宮亂政者,老臣做了一個臣子能做的一切,談何辜負?」
富春道:「這一刀,你逃不過去。」
上官儀哈哈大笑道:「老夫位極人臣,感念皇恩之至。」
富春又道:「陛下要我問你,可曾後悔?」
上官儀笑道:「牝雞司晨,乃是朝綱紛亂之始,太子仁孝,可為陛下之接續,如今天下安危繫於太子一身,若太子有難,天下人便可清君側,除妖婦矣。」
說罷正冠理衣,面朝洛陽三拜之後,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好,瞅著富春道:「老夫已然全了君臣之義,可憐我上官氏,至此絕盡矣。」
說罷,怒目圓睜,死死的盯著富春。
即便是鋼刀划過脖頸,依舊不曾眨一下。
隨即就有兩個宦官上前,以銀針連接上官儀脖子上出現的那一道細細的紅線,再用紅色絹帶牢牢地綁縛住上官儀的脖子,至此,上官儀容顏未變,宛若生前。
幾條錦衣大漢,將上官儀的屍體放在一張錦塌上,趁著身體溫熱舒展開來,再用錦被裹住屍體,四個人抬著送入了棺木中。
而後,以鐵釘釘死棺木,送上一輛四匹馬拉著的馬車中,隨即,馬車駛動,看方向就知曉,是洛陽。
富春目送上官儀離去,就徑直進入了皇城,瞅著站在皇城門口的諸衛大將軍們道:「很好,現在,你們可以出手平息騷亂了。」
左衛大將軍,涼國公契必合力道:「平息騷亂,並非平叛?」
富春笑道:「陛下曰:二三子為人蠱惑,笑鬧一場罷了。」
契必合力又道:「如此,出動金吾衛即可。」
說罷,就甩一下巨大的披風,轉頭回去了。
富春眼瞅著契必合力離去的身影搖搖頭道:「薑桂之性,老而彌辣,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片刻之後,皇城上響起了鼙鼓聲,長號聲,與此同時,長安的鐘鼓樓上也響起淨街鼓的響動,這陣鼓聲,共計一百零八響,鼓聲停止,坊門緊閉,行人無蹤。
狄仁傑看著大批的金吾衛甲士從皇城軍營中湧出來,心頭有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滋味,將酒壺裡的最後一點酒一飲而盡,就帶著一群捕快走向了南城。
溫柔左擁右抱的倒在了脂粉堆里,鼾聲如雷……
雲初坐在萬年縣大堂上的一張瘸腿椅子上,瞅著自己一大群焦頭爛額的屬下道:「都上街吧,把那些依舊不願意回書院的士子勸誡回書院,不願意回去的,就打一頓送回去,都是國家的棟樑之材,別浪費了。」
瘸著腿的沈如道:「不懲罰任何人嗎?」
雲初道:「即便是懲罰,也輪不到我們懲罰。」
腦袋上包著紗布的張甲道:「怎麼所有的爛事都出現在咱們長安呢?」
雲初見一眾官員都看著自己,苦笑一聲道:「長安還好,這裡的爛瘡都已經發作了,只要養的好,遲早會恢復過來。
洛陽……」
沈如道:「也好,也好,爛瘡發作出來了,以後一定會一日好似一日。」
雲初笑道:「必然如此。」
這一次,雲初沒有像敷衍上官儀一般只派出兩三個人,而是真正的傾巢出動。
太學生們的要求終究無人理會,一些絕望的太學生,自知難逃罪責,就選擇吊死在了朱雀大街的銅牛牛角上,遠遠看去,仿佛是被銅牛給殺死了一般。
街道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