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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狗,你抓?」魏伊人從桌案前起身,站於地盧身前,無論是對人還是對狗,魏伊人都不喜歡藏在旁人的身後。
她的視線掃過房嬤嬤帶來想要動手的婢女身上,兩個婢女嚇的連忙退後了幾步,不知道為何,魏伊人待下人素來寬和,可卻依舊能讓人從心底感到懼怕。
房嬤嬤輕咳了一聲,強裝的鎮定些,「夫人,百善孝為先。」
魏伊人揉著眉心,示意香附上前,香附本就憋了好幾日,立馬上前走了一步,「因為個狗說夫人不孝,從前那些事便就當沒發生了嗎?」
「這裡哪裡有這個賤婢說話的份?」房嬤嬤心裡對香附早就不滿了,上次就因為香附讓魏伊人落了她好大的臉!
「這裡,如何有你說話的份!」香附呸了一口,都是伺候人的主,誰又比誰高貴了呢?
「夫人。」房嬤嬤不跟香附吵,再次看向魏伊人,「這狗是小少爺看上的,您也知道,小少爺是老太太和侯爺的眼珠子,小少爺高興了全家才能高興不是?」
魏伊人微微挑眉,這是開始威脅自己了?
是老太太還是永安侯,自己又在乎哪個?
香附嘖嘖了兩聲,「一個外人的養子罷了,還得讓夫人哄著,什麼東西,便是他重新投胎換個身份再想這事吧!」
香附不是魏伊人,魏伊人因為自己曾經迫切的想要做一個母親,對孩子格外寬待,無論如何生氣從來沒有一句話,一個字是針對鄭攀的。
可是香附不一樣啊,她只是想過護主,那孩子也詛咒過魏伊人,罵了也就罵了。
房嬤嬤被氣的渾身發抖,「夫人便就是一點不管束跟前的人麼?」
魏伊人忙的差不多了,讓香附將自己的攀脖解開。便是連一眼都沒看房嬤嬤,「滾。」
多一個字,她都不配。
有本事,你讓老太太親自過來。
房嬤嬤趾高氣揚的來了,灰頭土臉的走了。
因為魏伊人將她家裡的人辭了,房嬤嬤一直心懷怨懟。如今鄭婉管著下頭人買賣的事,她重新將自家兒子塞進來了。這些事魏伊人都知道,只不過魏伊人將精力用在了外頭,分不出精力同她計較罷了。
她走後,魏伊人安排專人特意守著地盧,省的有些不安分的人傷害到地盧來。
不過,老太太沒來,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永安侯如魏伊人所料想的那般來了。
一瞧見永安侯踏進門,魏伊人直接給香附使眼色,讓香附趕緊去尋人安排。
夜色,將永安侯的臉色裝點的更加陰沉,甚至就好像畫冊里十殿閻羅旁邊站著的小鬼一般。
魏伊人不說自己眼光有多好,到底是被母親精心教導過的,自認有些東西不輸給京城大家,就比如說衣裳。從前她給永安侯安排的衣裳,從顏色到紋理,都是精心考量過的。而現在,也不知道永安侯是為了跟誰成雙配對,這個年歲的人還穿著粉嫩粉嫩的,孰不知會更顯老。
而且從外頭進來,一瞬間顯得臉更黑。配這套常服的顏色,出門碰到水也能照一下,到底有多醜。
「聽說因為一條狗你都讓個孩子不痛快,你是不是就見不得他好?你的心思怎就這般惡毒?」永安侯一進來,劈頭蓋臉的就是對魏伊人一頓訓斥。
魏伊人這還沒開口呢,後頭鄭婉就匆匆的進來,「路哥兒,莫要這般說。伊人是侯府主母,誰能同她爭搶,這事本就是攀哥兒的錯。」
果真,跟鄭婉是一套的。
鄭婉也穿了一身粉色的襦裙,眉間點了一朵桃花,瞧著就精緻的很。
這聽著是在替魏伊人說話,可是卻在點永安侯。經過之前庶出的事有了鋪墊,現下再提什麼主母不主母的,似是順理成章。
魏伊人挑眉,這是覺得了可以徹底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了?
果真,就聽著永安侯脫口而出,「主母?這般德性,如何配得上我侯府主母?」
「所以,侯爺要如何?」魏伊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永安侯。
永安侯張了張嘴,大概是想到了,魏伊人不能休,冷冷的瞪了魏伊人一眼,「交出你那破狗,好生的哄哄攀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