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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的一聲雙劍交擊,夏德下意識的抬手格擋並彈反,構成了一次完美的反擊。但占卜家像是早已預料到夏德手中長劍的軌跡,手中長劍被彈開後,他迅速完成了平衡的調整。空著的左手一下抓住了【守夜人】的劍刃,隨後右手長劍直接刺向夏德的咽喉。
夏德迅速翻轉手腕,帶動鋒利的【守夜人】劍刃削掉了對方的半個手掌。同時,他也不忘側身躲開占卜家手中長劍刺來的軌跡,隨後一劍刺向對方的心臟。
夏德這一劍又准又狠,精準的命中目標貫穿了對方的胸膛。但他自己卻也沒能完全躲過占卜家的那一劍,長劍最終划過他的臉頰,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但剛才夏德明明感覺自己的動作幅度足夠躲過這一次攻擊,只是占卜家在他閃躲的同時也移動了手中武器的前進方向。最終導致,反而像是夏德主動移動自己的身體,去撞擊對方的武器。
五分鐘的時間到此也就結束了,守夜人自占卜家的胸口抽出,隨後兩人各自後退了兩步。
夏德抹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看著手指上沾上的血液,隨後問向自己的對手:
「最後一劍很奇怪,是你提前預知到了我肯定會閃躲,還是你為自己的那一劍,附加了『必中』的命運?」
娜迪婭·福倫提醒過夏德,她的先祖在戰鬥中有著強大的預知能力。但比起預知,夏德更傾向於剛才的那一劍,有命運影響的因素。
占卜家並不回答,而是將手中的長劍垂落,讓劍尖接觸地面。那長劍側面沾染著的夏德的少許的血液,就這樣被構成地毯的根須吸收了:
「我拿到了你的血,而你也將得到宴會的邀請函。」
自人群中走出一人,捧著邀請函來到了夏德的側面,那邀請函的樣式與梅根她們收到的一致。
夏德微微皺眉:
「你在這裡弄出這座宅院,就是為了我的血?」
他並不生氣,也不懊悔自己選擇與對方比劍,甚至主動問道:
「我是否可以知道,你為何需要我的血?我很肯定,我可不是你家族中的成員。」
占卜家也願意給出答案:
「我的占卜告訴我,這儀式如果有了你的血,將會極大的提高成功的概率。」
「但這也會讓我擁有,插手這儀式,甚至取代你成為儀式核心的可能性。」
夏德說道,戴著單片眼鏡的占卜家笑了一下:
「還記得嗎?我的目的並非贏過誰,又或者擊敗誰,我只是在嘗試一種可能性。如果儀式能夠在你手中成功,這也是好事.當然,在我沒有看到我自己失敗的可能性之前,我還是更傾向於,由我來完成它。」
他摘下帽子對夏德微微鞠躬:
「愛德華茲家宴,將會在十五分鐘後舉行。喚神者,我誠摯的邀請你,以我的後代,梅根&奧黛麗·愛德華茲的男伴的身份前來,你也將見證我們家族的最終結局。」
夏德避開了他的鞠躬:
「十五分鐘?你算的時間還真是精準,那麼回答我,蕾茜雅和多蘿茜到底是怎麼回事?」
占卜家抬手在空中一撫,一對蝴蝶翩翩飛舞著化作了光屑:
「還記得嗎?你與我都知道,世界將要迎來毀滅。根據對第一紀那漫長時間的測算,我們上次見面時,我曾提到,自第一紀元之後的所有時代,都已經是末日的時代了。
古神於第一紀元與第二紀元陸續離開,便是用祂們自身,來支撐即將崩潰的世界。」
夏德抿了下嘴,這猜測他也想到了。占卜家則繼續注視著夏德,眼神似乎有些濕潤,他在悲傷:
「如果不是這樣,為何第二紀元至今的時間加起來,也沒有第一紀元漫長?如果不是這樣,為何超凡力量與物質世界的規模,會一代代的變弱收縮?第二紀元的古神離去,第三紀元出現了仿佛世界漏洞一樣的邪靈惡魔,第四紀元是混亂了所有文明的黑暗年代,第五紀元又迎來了可笑而又可怕的,僅有魔女們掌控超凡能力的魔女時代.這些紀元真的正確嗎?」
他對夏德眨眨眼,但說實話,這動作如果不是姑娘們做出,可一點都不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