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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不是不存在,只是看不到,所以除了經常派我手下的姑娘們出來碰運氣以外,還可以嘗試著要如何主動觀測到那扇門。」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現在就嘗試嗎?」
陰雨天的微薄陽光下,那瓶魔藥依然有著絢爛的光澤。夏德好奇的詢問著,一方面是對那扇門好奇,一方面是對魔藥好奇。至於小米婭,它已經鑽進了夏德寬大的外套口袋裡,如果夏德將手放進口袋就能摸到它。
「不不。」
但棕色頭髮的姑娘卻微微搖頭,衝著夏德眨了一下眼睛:
「你好不容易才願意和我一起出來走一走,我可不想立刻就回去。」
說著,主動牽住了夏德的手。心中內疚的夏德便也握緊了她的手,這讓奧黛麗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明艷了。
陰天的周五下午,市民們的生活並未因此而改變。夏德和奧黛麗選擇散步的河邊街區臨近市中心,甚至還能聽到遠處沸沸揚揚的吵鬧聲,大概又是人們聚集在市政廳門口的集會。
孩子們在街道上瘋跑,夾著公文包不斷看懷表的中年人匆匆走過,繫著圍裙包著頭巾漿洗衣服的婦人,坐在臨街公寓的樓下,一邊用洗衣錘擊打著衣服一邊看向天空,擔心洗好的衣服無法晾曬,會耽誤了自己的微薄收入。
因為特殊時期而巡邏得異常頻繁的巡警們,在街道不臨河的那一側走過,雖然看起來閒散,但身上的制服依然讓生活在這裡的普通市民們畏懼。不遠處前方的路口,報社記者正指揮攝影師和年輕的學徒,架設相機對準陰雲密布的天空以及街道西側盡頭遊行的人群。
他選擇的角度非常合適,陰雲下的漫長古舊街道街景破敗,招牌大都沾著灰塵,煤氣管道和蒸汽管道,以奇怪的排布走線方式釘在牆壁上。而在這街景盡頭,則是熱鬧而密集的人群,雖然遠景中的人群只有街口的一小部分,但這才能更好的與街景和天空形成對比。
夏德和梅根從記者與攝影師身後走過的時候,還聽他們談到要將這幅照片刊登在明天《格林湖早報》的頭版頭條上,並將其命名為《陰霾下的1854年》。
雖然天色不好,但奧黛麗卻很享受這樣閒逛和約會。哪怕不主動和夏德說話,只是牽著手這樣走一走,她也感覺這是個不錯的下午。
只是,很快夏德便看到了前面出現了熟人。穿著不合腳的打補丁的鞋、提著一個編織粗糙的破籃子、帶著一條小狗的男孩,正豎起領子低著頭沿著街邊,一邊走一邊看著地面。
很快他便發現了目標,先是那條最近吃胖了一些的小狗歡快的走上前汪汪~叫了幾聲,隨後男孩快走幾步,將石磚縫隙中的菸頭撿起來丟進了籃子裡。
夏德知道這種行為,在這個時代,流浪的孤兒為了謀生可能會嘗試各種方法來獲取收入和食物。撿拾菸頭是其中一種方式,菸頭是由路人丟棄的,其中可能還殘留有一些未吸完的菸草。孤兒撿起這些菸頭,收集殘留的菸草,並將其賣給菸草商或其他人,可以獲取一些微薄的收入。
當然,這種行為通常被認為是極其不體面的,受到社會的歧視。但對於小約翰這樣年齡的孩子來說,和大孩子競爭零工和做小生意又不現實,所以乞討、翻垃圾桶、撿菸頭,才是生活的常態。
哪怕他時常能夠從格林湖旅館後廚丟棄的垃圾中找到食物,哪怕有了夏德頻繁的接濟,但他依然沒有放棄自己的生活習慣。
畢竟,後廚外的垃圾桶、偶爾的好心人、還有其他幸運都有可能離他遠去,只有那條小狗和撿菸頭、賣菸頭的生計,是真正屬於他的。
撿起了磚縫裡的菸頭以後,男孩高興的蹲在那裡撫摸那條斑點小狗的頭,後者也吐著舌頭很高興的回應著。夏德感覺口袋裡的貓有了動靜,它大概是聽到了犬吠聲。
因為小約翰一直低著頭,因此他並沒有注意到夏德的走來,但卻意識到路上有兩個成年人在靠近。男孩抱起那條小狗,躲向了街道的側面,期間甚至沒敢抬頭和陌生人對視。
但被他抱著的狗認出了經常給他們食物的夏德——夏德此刻的模樣就是經常出現時的模樣,於是它歡快的向夏德叫了兩聲。
「哦,閉嘴!不要給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