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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衝出丘陵,秦桑發現公良宇布下的符陣仍然完好無損,卻不見東陽伯的蹤跡,不知他跑哪裡去了。
秦桑環視一周,心中暗想,東陽伯精血和法寶俱損,不知還會不會參與和罪淵的爭鬥。
他雙翼一展,飛到遠處一座山頭,遠遠看著洞口的動靜。
和東陽伯一戰,驚醒血河之底沉睡的怪物。
秦桑不想做無謂的爭鬥,是以看也沒看怪物的模樣,就匆匆離開。不知怪物的實力怎麼樣,是什麼來頭。
怪物還未甦醒,秦桑便感覺幾分威脅,想必不是善類。
萬一此獠甦醒後盤旋在血湖入口,等離開時,可能又會有風波。
他盯著洞口,只見得一股股血霧外涌,接著便有一群血影爭先恐後跑出來,似是遇到了可怕的敵人,無比驚慌。
洞外血霧稀薄,這些血影沒了血霧支撐,頓時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飛起來,觸動了周圍的古禁,灰飛煙滅。
亂象持續的時間並不長,洞口很快又恢復平靜。
秦桑看了一會兒,見沒什麼變故,想了想便不再管它,遠遠飛走,找到一處隱蔽之地,將符傀放在地上。
只見符傀嗷嗷亂吼,玉瓶已經被崩開缺口,快壓制不住了。
如此桀驁不馴,難怪公良宇控制時那么小心翼翼。
秦桑看著符傀,毫無頭緒。為今之計,只有想辦法先將符傀禁制住,出去後再好好研究怎麼收服。
他盤坐在地面,分出神識進入符傀體內,當場就驚了。
「好傢夥!這麼亂!」
元嬰符傀體內魂影林立,感應到秦桑神識的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令人汗毛倒豎。
緊接著,秦桑便感覺到有東西試圖撕扯自己的元神,這些魂影也瘋了一般,爭先恐後撲將過來,直如百鬼夜行。
「這是什麼鬼傀儡!絕對是一具邪傀!」
秦桑雖有玉佛庇護,也有些頭皮發麻。
這麼混亂的傀儡,也不知上元清靜宮借鑑了什麼邪法,怎麼煉出來的。
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梳理清楚,秦桑趁著玉瓶靈陣還能壓制符傀,接連變換了不知多少種禁制,最後藉助魔火之力,才強行封印住。
『咔嚓!』
靈陣壽終正寢。
一道黑光投入秦桑掌中。
符傀被封印成手掌大小的小人,很不安分,體外魔火環繞,化作一個個蝌蚪狀的黑色符文,仿佛種在它身上,暫時把它封印起來。
「老爺,我們現在去哪?」
胖雞被秦桑放出來,神色有些焦急。
本是尋找它娘親,卻因東陽伯節外生枝。
東陽伯誘殺公良宇,秦桑和東陽伯鬥法,加起來也沒用多久,不過之前跟蹤的時間有點兒長。
秦桑調息恢復,起身道:「儘快將外圍走一趟,趕去和他們會合。」
意外暴露身份,秦桑更要找到吞雷隼妖王。
一來是有可能為千山竹海請來名正言順的妖王,給妖族一個交代,二來自己也能多一個盟友。
以後就不全是打打殺殺了。
現如今,雙方堂堂正正站到明面上,勢必都非常小心,不會給對方動手的機會。
秦桑在修仙界根基尚淺,不比東陽伯。
他既然有立青羊觀道統之意,未來兩個宗門也會被他們之間的恩怨影響,廣交盟友,讓對方投鼠忌器,徐徐圖之,才是正途。
帶上胖雞,秦桑祭出烏木劍,以劍遁趕路,將外圍大致走了一遍。
胖雞的雷念珠始終沒有反應。
看來,如果吞雷隼妖王還活著,只能在血湖深處了。
胖雞無精打采,外面都這麼危險,難以想像血湖深處是什麼景象,它娘實力再強,但在這種地方,活著的希望也渺茫。
……
此時,秦桑正帶著胖雞在群山之間穿行。
飛馳了一陣,秦桑在一個山頭上停下來,仰頭看著前面一座比一座高的山峰。此地十幾條山脈井然有序,像階梯一般,層層抬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