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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奎在看到樓蘭婦女沖向他的時候,手一甩,直接給那女子拍飛了,而對於那個該死的在他手上還咬著的孩子,他用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顱,血腥的一幕很快生了,畢奎用極為懾人的手力,箍住了孩子的頭,孩子被突然罩住了天靈蓋,他還來不及驚慌,脖子就被拉www..lā那脖子被越拉越長,快到極限的時候,孩子開始掙扎,開始出痛苦的呻吟,樓蘭婦女們想再上去為那孩子做點什麼,可是剛才那奮力一搏已經讓她們的體力潰散了,她們跪趴在地上,眼睜睜看著畢奎露出一個邪笑,隨之將那孩子的頭像是擰麻繩似的一擰……
樓蘭婦女狂叫一聲,就看孩子的頭顱還帶著頸椎被拔了起來,那雙稚嫩的雙目誇張地睜著,他的嘴裡叼著一塊肉,那肉是畢奎的,畢奎一把丟下那人頭,人頭滾到了嘈雜的中心點,漢軍們都加入了殘虐和屠殺的行列,現場混亂得不像話,嘶叫聲,漢軍們的吼聲構成了人間煉獄的模樣。
一把尖刀刺入了一個少年的口中,尖刀從他的後腦勺穿過,血一滴又一滴……一個女人看到了這殘忍的一幕,她帶著滿腔恨意詛咒尤化道:「你們這些該死的人,你們會得到報應的,我們會回來的,我們會回來一口口吞……」話還沒有說完,尤化一刀劈在了她的臉上,她的鼻子部分有一條深深的血痕,那血痕慢慢擴大,擴大……緊接著,秦百常叫了,他看到那女人的頭顱像是西瓜似的被分成了兩半。而殺完人的尤化,眼神里多了別樣的光彩,是隱藏在他內心的邪魔,倒斗之人一般都是和地下無聲無息的死人、陰魂打交道的,那般殘殺有血有肉的人,他們很少去做,那會兒,殺戮開始,人內心原始的就爆了。
尤化臉上布著笑容,他一刀一刀劈砍著在地上跪著的可憐的樓蘭人,有些人沒被劈死,在地上苟延殘喘,接著就有另外的漢軍上去,他們像是豺狼,在虎豹吃剩下的骨頭上,繼續扒著那些殘存的肉絲。
谷修和戴澤也在那行列中,他們殺紅了眼,在他們的衣衫還有臉上都有斑駁的血跡,而那些黃砂第一次沒有那麼快地將血覆蓋,地上一灘灘的暗紅色,看得人觸目驚心。
索皮望著殘酷的,已無力阻止的現場,他笑著,那笑聲中帶著哭腔,他終歸是個樓蘭人,再怎麼狠心,再怎麼為了想保住自己部族的秘密,也受不了那樣悽慘的悲劇在自己面前上演。
他看到了自己部族人在死之前,面朝著他,那絕望又悽然的眼神,他看到了孩子倔強眸子裡的信仰,他看到了那些還想活著人對他的怨恨……人雖老了,可是心卻沒有僵硬石化,索皮像是一株老胡楊樹,默默流下了眼淚……
那個樓蘭胖子被打得不堪入目,一張豬頭似的臉對著索皮,他狂喊道:「索大人!你太……自私了……你不應該守著你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被戴澤又打中了一拳,他的牙齒噴了出來。而那個可憐的,差點被厲且圖玷污的樓蘭小花,她想保住自己的面頰,可是漢軍們已經殺瘋了。就好像索皮說的,他們不過是行屍走肉,在索皮下詛咒之前,他們可能尚還有點人性,但是那人性在慢慢轉換,他們的靈魂已經在陰間了,狂暴的殺戮讓他們的腦子沒有辦法清楚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對於那張絕色的臉,獨眼沒有心慈手軟,他舉起了尖刀,刀對準了樓蘭姑娘漂亮的眼睛,他一刀下去,尖銳的嘶叫聲貫徹夜空,月亮被雲朵遮住,如此殘忍,如此殘忍的畫面,連天上最無情的月也不敢多看。
獨眼剜出了少女的眼睛,他似得到了珍寶似的,將血淋淋的眼睛捧在手心裡,好像那眼睛就是他自己失去的那隻一樣……
漢軍們出手,絲毫沒有一點人性,他們已經不是純粹的戰士,而是令人恐懼的惡鬼,索皮手腳被束,像只蝸牛似的蜷縮在地上,他嘴裡一直念著:「切莫忘記……切莫忘記……要帶著仇恨回來……要回來……要殺光他們……」
有幾名樓蘭青年掙脫了束縛,他們拼死反抗,手抓住了漢軍的脖子,漢軍的脖子上出現了手爪留下的血痕,他們用無限的恨在驅策自己身體裡薄弱的力量,可是那力量不足以掐死他們仇恨萬分的惡魔。
畢奎出現了,就在其中一名樓蘭青年的身後,他高大的身軀帶著死亡的氣息籠罩在樓蘭青年的頭頂。畢奎沒有了影子,但是卻多了冰冷的死人氣息,樓蘭青年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