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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闊步走來,威風凜凜。
小魚也很想見見,這位大老闆的真容,她順著眾人目光望去,只見來人肩寬背闊,猶如一道火焰般像走來。
他身後緊隨的,是對上小魚目光頗有些侷促的韓將軍。
「大夫人可是聽信了什麼讒言,竟被一個丫頭牽著鼻子走?」來人笑容溫煦,卻令趙氏猛一激靈。
說這個讒言的,不就是他本人麼,怎麼現在他又反口了?
不過趙氏對大老闆倒是深信不疑,因為二人有著不可分割的利益糾葛,她當下就反應過來,大老闆不惜暴露身份趕來阻攔她,很可能是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秘。
比如,莫昭真的沒死。
可他怎麼能確定莫昭是真沒死,而不是那小魚故意放出的迷霧,想攔住她不讓她戳穿真相?
趙氏目光森森,她已經陷入一個死胡同,就是覺得這件事怎麼像莫昭沒死,都是小魚放出的煙霧彈,就像賭博成癮一樣,她就是一門心思想賭到黑。
大老闆眉頭一皺,他就知道趙氏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所以才特意趕來。
「大夫人,我得到的線報卻是那群行刺的人一個都沒活下來,大少爺只是受了重傷而已,夫人不必憂心太盛。」大老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道出了此項中的最大疑點。
因為他派出去的刺面人一個都沒能活著回來,之前他還覺得是同歸於盡,如今看來,只怕是被人全殲。
這下大夫人終於老實了,大老闆這麼說,看來是真的抓住了有力證據。
「的確是有人密報給我,說這澄兒是北面派來的奸細,昭兒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被她給害死了。」趙氏不愧是大家出身,宅鬥技能滿點,額上冒著冷汗還能編出這麼個不錯的藉口。
「北面的奸細?」小魚嗤笑一聲:「誰人報給大夫人的,又有何證據?」
女孩子踱步上前,盯著趙氏毫無懼意:「若真是北面派來的奸細,如何會害一個無權無勢的庶子,大夫人膝下的二少爺才是嫡子,要害,也該害您的二公子才是吧。」
「放肆!」奶娘倒喝,她是看著莫映祺長大的,怎能忍受有人詛咒他。
「究竟是誰放肆?奶娘可別忘了,義正言辭說大公子已經被我害死了的人,可是你和夫人!」小魚既然抓到了趙氏的把柄,就是大老闆親自來了,也得咬下一塊肉來。
「我也是擔心昭兒,」趙氏黑著臉道,顯然知道自己這句話此刻根本沒什麼說服力。
人人都能看得出,莫大夫人分明是巴不得莫昭早死,急著來戳穿此事罷了。
但這也不是什麼大過,畢竟莫大夫人的心情他們都能理解。
「不知這位是?」小魚笑眯著眼看向大老闆,大老闆揚了揚下巴,卻是看向莫輕安:「大哥何時討了這麼位牙尖嘴利的兒媳?」
兒媳?
立刻有人眼光古怪地看向小魚,她說到底,只是莫昭收入房中一個妾,還是奴籍出身的,妾。
哪裡算得上什麼兒媳,這分明是二爺在嘲諷小魚,嘲諷莫昭連一個妾侍都沒教好。
還有一樁便是莫昭是要和蜀國公主議親的,今日小魚這個妾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出風頭,只怕傳到蜀國人那邊就是另一個味道了。
真是一箭三雕。
大老闆果然是大老闆,小魚轉向莫二爺:「二爺這句牙尖嘴利,澄兒自愧不如,只是大夫人口口聲聲指證我是北面來的奸細,謀殺了大少爺,這條條罪狀,難道澄兒還不能辯上一句?」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澄兒到底是有多得大公子的寵,竟然敢這麼同二爺說話,要知道,就是家主也要對這個二弟禮讓三分,她卻敢頂風上。
還是抓著大夫人痛腳不放的頂風上,真是非常人吶。
大老闆眯著眼,看來這丫頭是真的要之生死於度外到底了。
「北面奸細一直是我在負責,既然如此,大哥就把這件事交給我吧。」顯然是不屑同小魚一個妾侍同台說話。
莫家主一直板著臉看事情發展,此刻才開口,卻不是同莫二爺:「夫人說的證人呢?」
大夫人和莫二爺的臉同時一變。
莫輕安是中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