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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給我聽著,小爺我就是把他們繩之以法的人,你們想報仇大可以記住小爺的臉。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告訴你們,你們這群人如果不能自食其力,這輩子都見不到小爺的面,因為小爺生活在你們難以企及的世界。」九妹聲辭朗朗,震懾全場。
「那被小神醫救了的老婆子孤身一人尚且能自食其力救濟你們,所以她遇難便有神醫相救,你們這些人卻只會白日乞食,只想著不勞而獲,真是可笑。」九妹冷哼一聲,看著一雙雙黑白分明的眼珠盯著她,長袖一拂,將地上的錢袋撿了回來,闊步離去。
憫寧被女孩子撿回錢袋的動作逗笑,還真是個記仇的丫頭,邁步追了上去:「我不想打擊你,不過你說的那些都是對牛彈琴。」
女孩子歪了歪腦袋:「對牛彈琴也得是彈琴的人有意對著牛彈,我有意教誨他們嗎?」不過是罵了一通,自己順心罷了。
憫寧失笑,這丫頭,早就看出愚民不受教化,倒是全為了自己心中沒有鬱氣。
女孩子伶俐地翻了翻眼睛,你才知道啊。
看著少女紅袍靈動地上馬,揚鞭恣意,憫寧眼中似乎流露出一絲從未有過的情緒。
是一種,眼裡只有一人的專注。
「駕!」憫寧揚鞭追了上去,循著約定好的記號找到了莫昭等人買下的院子。
「殿下。」阿晨迎上來見禮,眉頭微皺:「有人襲擊您?」
莫昭目光頓時望了過來。
九妹笑嘻嘻地從馬背上跳下了,一邊道:「這都能看出來,阿晨你眼睛真尖。」
「是背上有些髒,」憫寧不動聲色地瞥了阿晨一眼,阿晨從善如流地垂首應是。
「趙愚怎麼樣?」九妹沒有注意這些,將馬鞭交給木青,同莫昭進了堂屋。
外面的阿晨服侍憫寧下馬,低聲請罪:「屬下失言。」
憫寧瞥他一眼,將馬鞭遞給阿晨:「三十鞭,此行不許你再使用感知。」
「是。」阿晨低聲應下,領憫寧去了他的房間,一邊道:「您可有事吩咐?」
憫寧摘下面具放在桌上:「城郊的破廟有一些老弱病殘,你去放把火,淨化一下吧。」
「是。」阿晨眸中波瀾不驚,敢襲擊殿下,的確該淨化一番。
阿晨領命離開,院子裡又熱鬧一陣,是七把刀回來了。
「真是倒霉,他們竟然還等在哪兒呢。」七把刀的大嗓門嚷得滿院子都聽得見,憫寧唇角微勾,走到了鏡前更衣。
「不過他們不肯要,還一個勁兒纏著我問你的下落。」七把刀大步走進堂屋,見九妹正在喝茶,也大喇喇地招手:「木青,給我也來一杯!」
木青笑著應是,遞來了一杯茶水,七把刀潤喉又道:「不過小爺我是什麼身手啊,丟下東西就走,誰也追不上。」
九妹點了點頭,眼睛瞟向他順手放在桌上那鼓鼓囊囊的包袱一眼:「那這些是什麼?」
七把刀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什,什麼也不是,我在集市上買的,絕對是自己的錢,就他們那些破東西小爺我還看不上眼呢。」
九妹失笑,不過既然七把刀說不是,想來應該不是。
「東西還回去就好,我還沒來得及解釋自己不是小神醫,騙了他們怪不好意思的。」九妹撇了撇嘴,端茶的手停在半空。
七把刀順著她目光望去,憫寧白衣翩翩,仙氣飄飄地進來,夜色為幕,恍如謫仙臨世。
「嘁,衣服換得倒快。」七把刀嘀咕兩聲,伸手在九妹眼前晃了晃:「別看他,趕明兒讓趙愚換身白衣服給你看,一準兒比他美十倍,趙妖孽的外號不是白叫的。」
「趙妖孽?他還有這個外號,我怎麼不知道,」九妹笑眯眯地看著七把刀:「等趙愚醒了,我替你轉告他。」
「呃……我先走了,我房間在哪兒啊!」七把刀拎起包袱,逃也似地撤退。
九妹看得嘻嘻笑,憫寧走過來坐在她身旁:「七把刀如此精力旺盛,難為趙愚能將他收在麾下。」
「精力旺盛是真,收在麾下卻不是如此吧,他們是好兄弟。」九妹替趙愚解釋。
「哦?」憫寧挑眉,漂亮得簡直不像話,九妹趕緊低頭喝茶,心道憫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