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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來,你是到莊上練九針之術?」皇甫少燁道。
陸寧呵呵一笑:「可以這麼。」
至於主要目的,不可也。
「那你呢?你怎麼過來了?」陸寧問。該不會是趙寅成告訴他的吧,然後他就來了?
皇甫少燁道:「皇爺爺讓我來辦事兒,天色晚了,就歇在行宮了。」
陸寧道:「我過來的時候,還特意跟趙公子了,讓他轉告你,如果有事要找我就到莊上來,可巧今晚就碰到你了。」
皇甫少燁淡淡道:「哦,我這兩天還沒見過寅成。」
心:是很巧啊,以至於現在兩人都躲在水裡,這麼香艷的畫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相約後山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案子有進展嗎?顧十風可是從揚州回來了?」陸寧心裡略有的失望,不過很快就被她拋到腦後,又關心起案子的事來。
皇甫少燁道:「已經回來了,不過這夥計一到金陵就去了揚州,金正勛在金陵到底跟哪些人有過接洽他也不清楚,但他還是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是金正勛按計劃本來是要一個月後來金陵,但出發前三天,有一晚金正勛出去喝酒,在酒館裡碰到一個大周的故人,金正勛跟他喝到大半夜,醉醺醺地回來,一直囔囔著他要發大財了,之後便決定要提前來金陵。」
陸寧心思微動:「這樣的話,金正勛藏起來的地圖很可能就是那個大周人給他的。」
「現在還不清楚,我派人跟那夥計一同回高麗,希望能有收穫。」皇甫少燁嘆息道。
如果可以,他很想親自去,但大理寺離不開人,高麗路途遙遠,來回加上尋人,沒有半年回不來。關鍵是顧十風在從揚州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劫殺,這次對方出動的力量跟陸寧預測的那樣,非常強,星馳只帶了兩個人去根本不是對手,然而卻又有一隊人馬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把那伙人擊退了。
這明現在關注著這樁案子的起碼有三方勢力,一是大理寺,一是敵對勢力,還有一方敵我不明。這樣的情況下,他更不能擅自離開金陵,上次在揚州城外遇刺給了他深刻的教訓,如果不是好運碰到陸寧,他的命真的就要交代了。
總之這件案子處處透著陰謀的味道。有人想要引他去查父王的死因,有人想要阻攔,一個不慎他就會淪為某些人權力角逐的棋子。
陸寧估摸著他找到地圖的事情並沒有上報,見他沒有要透露更多信息的意思,也就不多問了。安慰道:「起碼也是一條線索,能有收穫最好,要實在不行其實很多事情都要看機緣,真相總會有大白於天下的時候。」
皇甫少燁深深看她,意味深長道:「是啊,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十幾年他都等過來了,不在乎多等幾年,現在他必須沉住氣。
溫泉里剛泡著還覺得很舒服,但是泡久了,被這熱氣蒸的就有些受不了了,尤其是長時間的脖子以下都沉在水裡,水壓的作用下,不免胸悶氣滯,陸寧不由的抱怨起來:「豆蔻那丫頭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也不回來看看。」
皇甫少燁身體強健,泡久一也無所謂,讓他覺得不舒服難受的是眼前這個人,瞧她衣衫不整的,一張臉被水汽蒸的白裡透紅,像熟透了的櫻桃,甚是誘人,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這樣的情形想來都是痛苦的折磨。皇甫少燁哭笑不得:「你的丫鬟都這麼不靠譜嗎?」
就算跑的再遠也該回來瞧瞧的,卻是一去無蹤影。
陸寧悻悻道:「豆蔻平日裡表現的還是挺靠譜的,今天不知道抽什麼瘋。」
皇甫少燁嘴角抽了抽,會陪你摸黑上這來泡溫泉,還能靠譜到哪裡去?
「不能指望你的丫頭了,你呆在這,我回去換衣裳再給你拿乾淨的衣裳,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人來了。」皇甫少燁決定自力更生,再這麼泡下去,會出問題的。
陸寧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只能頭,期期艾艾地:「那你快一。」
讓她自己一個人呆在這,她還真有怕。
皇甫少燁道:「如果有人來,你先躲水裡,總之我會儘快。」
陸寧聽話地頭,現在只能指望他了。
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碰她,陸寧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摸到滑不溜秋的東西,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