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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修修改改,弄了兩天才把圖紙畫好,讓紀九送去紀氏綢緞莊,紀九回來稟報趙公子正好也在綢緞莊,合約已經簽好了,裝修鋪面的事兒趙公子主動領了去,是馬上就安排人進場開工。
趙寅成這傢伙積極性很高嘛,陸寧樂得輕鬆。
而家裡頭,因為陸芳藹被禁足了,關在抱翠閣里抄寫家規和女戒,陸芳華據是那晚罰跪祠堂凍著了生病了正養病呢,婁氏也整天在外面跑,努力的消除陸芳藹在長公主府造成的惡劣影響,所以,這三個倒霉的傢伙都不能在陸寧面前顯眼了,頓覺世界清淨了很多。
但是太清閒,陸寧反而不自在,很是懷念在淮安的日子,沒事兒上街溜達溜達,或者在她的藥廬里搗鼓搗鼓藥材,別提多悠閒快活了。哪像現在,上個街還要請示,也沒有藥廬讓她折騰。
陸寧不由的想起皇太孫同志來,也不知道他的案子有沒有進展,算算日子,顧十風也該從揚州回來了。
皇太孫同志也太不夠意思了,好歹她也算是案件的參與者,而且做出了突破性的巨大貢獻,不管案子有沒有進展,他也應該告訴她一聲,哪有過了河就拆橋的道理。
這麼一想,陸寧就坐不住了,叫到:「夕霧,杜若,跟我上街。」
「哎,好嘞。」杜若開心的應聲,興奮地去打開衣櫃:「姐,您想換哪身衣裳?穿這件藕荷色的?還是換做公子裝扮?」
夕霧憂心忡忡地問:「姐,您想去幹嘛?」
「就逛逛唄,還幹嘛?」陸寧不滿道:「夕霧,你能不能別老是繃著一張臉,跟個訓導主任似的,好像我一出去就是去幹壞事兒。」
夕霧已經習慣了姐嘴裡不時的蹦出一些奇怪的名詞,比如訓導主任,就是那種一天到晚神情嚴肅,總是盯著別人錯處,很不受人待見的傢伙。
「那還是不要作公子打扮了。」夕霧道,別搞的跟上次一樣被人堵住,可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運碰到皇太孫來解圍。
「誰我要做公子打扮了?本姐要去逛藥鋪,熟悉熟悉金陵各大藥鋪的特色,這叫市場調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陸寧理直氣壯地道。
心裡卻在想,有哪家藥鋪是在大理寺附近呢?不知道能不能來個偶遇。
姐的理由很正,夕霧沒話好講了,:「奴婢去叫紀九備馬車。」
這邊剛收拾停當正要出門,安秀上樓來。
「姐,老爺讓您速去花廳。」
陸寧訝異:「老爺回來了?」
「是的,是管家親自過來相請,是表少爺,秦王世子,魏王世子,還有雲霓郡主來了。」安秀回道。
陸寧有懵,這是怎麼了?這幾個人居然跑家裡來了,難不成是來應證賈公子是不是陸大姐的?這都過去好幾天了。
「他們以前來過家裡嗎?」陸寧問道。
根據孫掌柜提供的信息,這些人應該是從未來過陸府。
安秀道:「表少爺常來,但兩位世子和郡主是第一次來。」
杜若聲問道:「姐,是來者不善嗎?」
陸寧瞪了她一眼:「什麼呢?什麼來著不善?我跟他們又沒有交集,定是他們來家裡做客,老爺叫我去作陪的。」
這臭丫頭,心裡清楚就好了嘛,幹嘛出來,弄的好像她仇敵滿金陵似的,也不怕安秀傳到老夫人耳朵里去。
杜若自知失言,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話。
安秀微笑道:「二姐已經過去了,三姐也已經去請了。」
出門的計劃被打斷,陸寧只好去花廳見客,結果走到園子裡就碰上了他們,正由梁文元帶著逛園子呢。
梁文元這人陸寧還是第一次見,那日長公主府的海棠花宴上,因為計劃敗露梁文元怕皇太孫找他麻煩,早就溜了,所以陸寧沒見著,但看他那副此間主人的姿態就知道是他了。
這兩天沒見到陸芳華,是病了,果然清減了些,下巴都尖了,越發的楚楚動人,走在傲慢的雲霓郡主身邊像個媳婦似的,低眉順目。
而秦王世子施施然地搖著扇子,一雙含情帶笑的桃花眼時不時的往陸芳華身上瞄,魏王世子則一臉漫不經心地看園中的景致。
陸寧猶豫了一下,笑眯眯地上前打招呼:「我今早上喜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