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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天之勢,勢不可擋。[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用不了多長時間,殺手們便全部躺在了雪地上,黑色的服裝,紅色的血,在蒼茫的白色天地間有種詭異的美。
殺掉最後一個殺手,舒夜再也支撐不住,往前踉蹌了兩步,左腿一軟,單膝跑到了地上,已經是苟延殘喘之勢。
西門翊上前來架起他,默默的往回走。一個人的輕功架兩個人著實有些困難,速度很慢,好在短時間內沒有再出現殺手,他們順利的回到了隱言的山洞。
一進去舒夜就推開了西門翊,跌跌撞撞的往裡跑,嘴裡不停的喚著:「央兒?央兒!」
西門翊心裡一陣發酸,默默的跟上去。
內室里,燕霞盤腿打坐,在進行最後一輪調息,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唇角的血漬已經乾涸。聊言就倒在她旁邊,身體已經冰涼。舉目四望,哪裡有央兒的影子?
心裡浮起不好的預感,他顫聲問:「師姐,央兒呢?」
燕霞緩緩睜開眼,看著像從修羅場上回來的舒夜,眼裡浮起深沉的痛色:「師弟,對不起……」
是的,只能說對不起。即使她願意獻出自己的身體,他們還是失敗了。就在花未央的靈魂被召出來,準備與她交換身體的時候不知道誰也做起了法,再一次重傷了隱言。
「砰——」
舒夜再也支撐不住,腿一軟栽到地上,他的眼睛睜得圓圓的,難以相信:「師姐?」
「對不起……」燕霞慚愧的垂下了頭。
她是修道之人,靈魂離體後尚能自由活動,只要在三天內回到天機閣便能重生。但花未央不行,她只是一介凡人,失去了身體的依託,她的靈魂只能四下游移,極北雪域乃極陰之地,邪靈眾多,只怕這會兒她已經魂飛魄散了。
「她呢?那她呢?」舒夜連聲追問,擔心得不行。招不回來也沒關係,再想辦法全是。可千萬別……
燕霞猶豫了一下,說:「我們已經把花未央的靈魂從靈龍那裡奪回來了,但在靈魂切入的時候出了點問題,隱言死了,我沒辦法……」
舒夜的臉色更加難看,心臟都緊張得快要停止了:「然後呢?她的魂魄在哪裡?」
「她……」燕霞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舒夜身負重傷,怕是受不了那刺激,可沒有答案他不會罷休的。她只好求救的看向西門翊。
西門翊搖搖頭,蹲下身一手搭在舒夜背心,隨時準備傳送內力護他心脈:「舒夜,燕師姐和隱言都已經盡力了……」
「師姐,告訴我……」舒夜說,有暗紅的血不斷從唇齒間流出來。
西門翊嘆了口氣:「說!」
「怕是魂飛魄散了……」
「撲——」
燕霞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股溫熱的血就噴到了臉上。
再看舒夜,已經承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幸好西門翊早有準備,把自己的內力輸送給他才護住他的心脈。
「燕師姐,怎麼辦?」西門翊擰著眉問,他也掛了彩,不可能一直用內力保護他。
「我來!」燕霞挪過來,從懷中掏出兩粒藥丸塞進舒夜口中,又點了他的幾處大穴,強行推通他的為情鬱結的七筋八脈。血不斷人從他口中流出來,看得西門翊直皺眉,好在血的顏色慢慢正常了。
山洞裡瀰漫起特殊的香味。
西門翊臉色大變,下意識的轉身作防禦姿勢,洞外靜悄悄的並沒有他人。他奇怪的轉身:「好香啊,燕師姐你這是什麼功夫?」
「是他的血的香味。」燕霞鬆口氣,把他放平到地上躺著。
「啊?他的血……為什麼會有香味?」西門翊驚奇的問。
「為了救他女兒,他在自己體內種下了一個東西,是那個東西改變了他的血。」
「啊?是什麼東西,會傷及性命嗎?」
燕霞此刻身心俱疲,只想簡單的解釋,但西門翊似乎很好奇,大有不依不僥的意思。要想平安離開雪域,還得告他。燕霞猶豫了一下,解釋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體內有一個叫『血蠶』的生物,那東西的血能救他女兒性命。他就算逃過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