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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韋長弦,拜見張大人!」韋長弦站在門口,筆直挺立,倨傲地看著方運,說的話倒很客氣。≧
「嗯,有什麼事?」方運知道此人必然找茬,愛理不理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看公文,最近的事務太繁忙,甚至耽誤自己讀書的時間,還好有一心二用和奇書天地,可以讓第二道神念學習。
「沒什麼事,末將就是來這裡走走,看看張大人過得如何。」
「還不錯。」方運隨口道。
「既然還不錯,那末將就放心了。不過,末將好言相勸,您最好安安靜靜留在公文房,不要四處亂走,更不要胡亂寫詩詞。您坐牢十年,積累了一些文采,不代表可以肆意妄為。我們家元帥很不高興,聽說,上面的諸位也很不高興。」韋長弦笑眯眯看著方運。
「哦?那我老老實實,什麼都不做,上面的諸位就會放過我?」方運反問。
韋長弦一愣,呵呵一笑掩飾臉上的尷尬,道:「老老實實,終究會活得久一些。」
「我想活得更久!」方運道。
韋長弦面色微變,道:「你不要痴心妄想!你以為不斷積累文名,楚王就不敢……咳,你就可以真正洗脫罪名?不,哪怕你成為虛聖,只要查證張萬空是逆種,你也會被株連九族!我看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你現在唯一的道路,便是求楚王開恩,或許能多活幾年!」
「我今天才知道,韋將軍是如此直爽的人。不過,韋將軍的到來,讓我知道了更多,多謝!」方運微笑道。
「你……」韋長弦沒想到這個張龍象竟然變得如此細心,正是因為覺鹿門侯壓力越來越大,他才來這裡,不想讓張龍象繼續作詩增加文名,誰知道反而暴露意圖。
「你……好自為之!」韋長弦**扔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方運望著韋長弦的背影目光慢慢變冷。
「宣揚文名,既能讓宗雷兩家信任我,又能讓楚王投鼠忌器,我豈會不知?那麼,接下來,我就試一試楚王的底線!」
方運說完拿起筆,在宣紙上先寫上「息夫人」三個大字,正要寫詩,卻停下來,離開公文房,向元帥府的正堂走去,要去見鹿門侯。
但是,在通往正堂的路上,方運被衛兵攔下。
不得已,方運再次繞到元帥府的後院,可依舊無法進入,只能落寞而去。
當天夜晚,一《息夫人》引爆文界論榜,各國讀書人紛紛笑談,而楚國讀書人大肆抨擊張龍象。
莫以今時寵,
難忘舊日恩。
看花滿眼淚,
不共楚王言。
息夫人又稱桃花夫人,春秋時期著名的美女,是息侯的妻子。
息夫人路過蔡國,蔡侯調戲她,息侯大怒,與楚王聯手,讓楚王出兵俘虜蔡侯。
蔡侯心懷怨恨,告訴楚王說息夫人極美,於是楚王以巡遊為由前往息國,突然難,俘虜息侯。
息夫人要自殺,但楚王以息侯的性命威脅息夫人,息夫人不得不嫁給楚王。
不過,息夫人從來不主動與楚王說話。
整詩簡單易懂,讚美息夫人的堅定。
這詩在論榜上被文界各國人不斷解讀。
「昨日『一枝紅杏出牆來』,今日『看花滿眼淚』,唉,張鳴州到底經歷了何等的酸楚。」
「這詩大有門道,我看啊,『今時寵』是指現在的鹿門侯,『舊日恩』當年是指張萬空。這是在勸告鹿門侯,得饒人處且饒人,若是鹿門侯失寵,不會比珠江侯好多少。」
「諸位恐怕理解有誤,私以為,這是張鳴州在表忠心。「寵」乃是反語,全詩的文意應為『不要因為現在的仇恨讓自己忘了當年楚王的恩情,自己和息夫人一樣都念舊情。但是,看著春花,想起被排擠,恐怕會和當年息夫人一樣無法與楚王說話。』這詩,理當是張龍象希望楚王網開一面,不要逼得君臣無言。」
「胡說八道,我看不僅『寵』是反語,連『恩』也是反語。以我之見,全詩的意思應為『不要因為楚王與鹿門侯的威脅而害怕,導致忘記十年牢獄的大仇,看到春花想起這年的痛苦,不禁淚水漣漣,要向息夫人那般,死也不與楚王說話!』」
「不,全詩本意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