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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前四五丈的地方,一個白衣人靜靜站立。連帶怒容!
楚陽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可真是奇了,烏鴉群里飛出來一隻天鵝,黑血叢林之中,竟然也有穿白衣的。
不得不說,這衣服在黑血叢林這一片陰暗裡面,顯得格外的白,甚至有些耀眼。
楚陽第二個念頭才想起:他與我的距離只有五丈!怎麼出現的?
縱然在黑血叢林之中神念被屏蔽,但也絕不應該對方到了自己身旁五丈自己還沒有發現!
第三個年頭就有些怪異:這個人,是男的女的?多大年紀?
他就站在楚陽身前五丈,但整個人卻像是籠罩在一層雲裡霧裡,朦朦朧朧宛若虛幻,根本看不清他的臉,無從判斷他是男是女。
總而言之,這個人似乎身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男性特徵,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女性特徵。就連聲音,也近乎中性。
至於年齡,則是更加的看不出來了。
然後楚陽才想起對方的問話:這株朱果樹,是對方刻意留著的??
這下子可就有些糟糕了……
這時,魏無顏也帶著楚樂兒過來,一眼看到那白衣人,不由皺了皺眉頭。
若是兩人猜測屬實,這個人怎麼還敢出來阻攔?又想:這混蛋掘了人家的專門保留的朱果,而且是整個兒的拔走了,實在難怪人家氣憤……
「念在你初犯,我也不為己甚。你將朱果樹好好地栽回原處,再給我磕三個響頭,自己留下點什麼,我便既往不咎;放你過去。」白衣人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頓時打消了楚陽心中『這個白衣就是這黑血叢林的霸主』這個念頭。
「栽回原處不是問題,磕三個響頭也不是問題。」楚陽嘿嘿怪笑:「那,自己留點什麼,那是什麼?」
白衣人似乎皺了皺眉頭,八風不動的道:「隨便留下一隻手一隻腳,也就可以了。」
「這個更加容易。」楚陽笑容可掬,哈哈的道:「不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一課朱果樹是你的呢?只要你證明了,我就給你磕三個響頭,削一條胳膊下來。」
白衣人微怒:「這顆朱果樹,在如此顯眼的位置,數千年無人敢動,難道還不能證明麼?」
「差得遠了!」楚陽搖搖頭:「你說朱果樹是你的,你叫它一聲它能答應麼?你能叫的答應,我就立馬將它栽回去,並且為你磕三個響頭,削一條胳膊下來。」
楚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早就看了出來,這朱果樹,絕不是面前這人的。因為,他雖然故作怒意,但,他提到朱果樹的時候,卻沒有半點心疼!
這樣的天地奇寶,既然被他保存了數千年,如今被自己粗暴拿走,怎麼會如此冷靜?換做任何人都早已暴怒!
但白衣人卻沒有。甚至,在自己說話之前,他連看一眼那個樹坑也沒有。
白衣人聽了楚陽的話,緩緩轉頭,看著面前那個只剩下沉默的樹坑,看著裡面幾條樹根還在往外滲著汁液,一股怒意從他身上發了出來。
現在只有樹根了,朱果樹已經被你收了起來。
就算我能叫的它答應,它也要在這裡吧?再說了……就這麼一棵鳥樹,誰能將它叫的答應?
白衣人緩緩轉頭,看著楚陽:「好計策!」
楚陽嘿嘿一笑:「彼此彼此。」
「可你在我面前玩弄口舌,卻是找錯了人!」
刷的一聲,白衣人已經到了他的頭頂,這一掠,奇快無比,白衣飄揚而起,在漆黑的天空中展開,就像一隻沖霄而起的蒼天白鶴!
刷的一聲,風聲颯然,一巴掌就拍下來。
楚陽早已做好準備,雙臂上架!
砰地一聲,楚陽連連後退,只覺得手臂欲折,一陣難言的刺痛。
那白衣人在空中一個大翻身,竟然不往後退,反而往上騰起,一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刷的一聲又劈落一掌!
動作瀟灑如意,竟然讓人看起來賞心悅目,優美至極。
楚陽後退之勢未竭,對方的進攻就已經到了!動作之快,簡直駭人聽聞。
楚陽心中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