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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就是要最後確認一下彭楓的身份,如果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教書先生,那他肯定不會知道自己的官職和姓名,也不會有什麼八卦心理到處去打聽。如果他是組織成員,那就篤定會通過組織渠道了解自己的情況。畢竟當時的情況是他很可能已經暴露了,不弄清楚情況就可能給組織帶來巨大危害。
這下彭楓就兩難了,而且他已經看出周文的意思,心裡想著反正你已經懷疑了,也不想再藏著掖著,何況自己也早就想探探這位神秘處長到底是懷揣什麼心思。
當下心裡一橫,就笑著說道:「您周處長的大名在太原誰不知曉?太原城在您和您領導的警察局各位長官的治理下,現在的治安環境說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也不為過,這太原城的父老鄉親,提起您和太原警察局的大名,誰不豎個大拇指,誰不交口稱讚一番?」
這彭楓也是個人才,臨機一動就連警察局也吹捧上了,反正花花橋子人人抬,恭維話也不用花錢不是?還可以在這些警察面前留下個好印象,不定什麼時候就用的著。
「得得別給我戴高帽子。」周文趕緊打住彭楓的恭維話,又笑眯眯地望著他說道:「這就對了嘛,既然是熟人,就不用那麼生分了。」
轉頭對著何局長說道:「老何你就安排人帶他進去看看,如果情況屬實,這就把人放了吧,都是山西子弟,未來棟樑嘛,給點兒教訓就行了,回去後讓學校嚴加管教。」
何局長自然連口稱是。
周文這才抬手在彭楓肩頭拍了拍,意思是好自為之吧。就轉身向警察局裡走去,後面一大群人趕緊跟上。
彭楓趕緊連聲稱謝,看著周文的背影長長出了口氣,又偷偷抹了把頭上的虛汗,總算是有驚無險啊。
正想著,就聽見快要走進大樓的周文轉來聲音:「老橋,一會兒完事兒了你先別走,我還有事兒找你。」
這下彭楓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這還不消停啊,還讓不讓人好好過日子了?
一個小時後,周文一個人從警察局大樓走了出來,江濤留下繼續商談下一步的工作安排。周文止住了送行的幾個警察官員,自己就向轎車走去,邊走邊向站在門房對著手直哈氣的彭楓招手道:「老橋,上車說話。」
彭楓趕緊小跑著過來,心裡腹誹道:「老子又不是沒名沒姓的,這老喬老喬的到底是個啥意思?」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是?只好乖乖按照周文的示意上了橋車的副駕駛座。
橋車門一關,瞬間就把初冬的寒氣和風雪擋在了另一個世界。彭楓不禁感慨道:「這就是資產階級的生活方式,真是墮落和腐朽啊!」心理在抗拒和批評,但是身體卻是不受大腦控制地感到溫暖和舒適。
周文啟動汽車,一腳油門就駛出了警察局大門,順著府東街就向前開去,也不和彭楓說到底去哪裡,彭楓也是一副滾刀肉心態,反正你已經知道我是什麼身份了,愛咋滴就咋滴,老子不怕。
這時天空的風雪不停,街上行人稀少,但是車子的速度在雪地上也快不起來。
行不多時,周文就發現前方路邊上有三個相互攙扶著蹣跚前行的身影,身上單薄的學生裝還顯得殘破,周文一眼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開口問道:「你的學生?」
彭楓趕緊應道:「是,是他們,怎麼才走到這裡,半小時前就讓他們回學校了。」
周文責怪道:「老橋,你這老師是怎麼當的,這風雪交加的天氣,怎麼能讓沒穿冬衣的學生走回去呢?何況我看他們身上好像還有傷,這還不趕緊送醫院去?」語氣里滿滿都是愛惜心痛之意。
彭楓聽了直翻白眼,我是你要求留下來的好不好?我都不知道結局如何,怎麼敢讓他們陪我一起留下來,肯定是讓他們趕快回到學校才算安全。再說了,這身上的傷還不是你的那些狗腿子警察造的孽,這倒還裝起好人了。」
周文將汽車開到那幾人身邊停下,就下了車喊道:「哎,幾位同學,過來,上我的車,拉你們去醫院。」
幾人剛剛從拘留室出來,誰知道就趕上了今年第一場雪,個個都是冷得臉白唇紫,清鼻涕直流,但是都知道只有趕快回到學校才算是安全了,都在咬著牙硬挺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