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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拉瓦已經在塔拉瓦第4軍指揮部的水牢裡被關了十幾個小時。
這個水牢一般是用來懲罰違反紀律士兵的,其實就在在地下筆直地挖個2米深的大坑,頂上蓋個鐵柵欄蓋板,一般人根本爬不上來。
地下水自動滲出,在大坑裡形成齊腰深的積水,長年累月下,被關人員的排泄物都混在水中,其污濁程度可想而知。
別看這種水牢好似很簡陋,但它對人的肉體和精神的折磨是非常殘酷的。你想想,你下半身一直浸泡在水中,坐下都很難更別說躺著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的熱量在不斷流逝,疲倦、恐懼、疼痛、寒冷不斷侵蝕你的身體和精神。
關鍵是,你就是想打個盹都不可能,深怕一覺睡去,就直接倒在污水中溺斃,那感覺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蘇格拉瓦已經不在乎這些了,渾身發寒,肌肉乏力而且酸疼腫脹,哪怕坐下來污水就淹到了脖頸也不管了。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活命的任何奢望,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在死之前躺在乾燥的地上好好睡上一覺,甚至他還希望早一點把他提上去直接槍斃得了。
他抬起無神的眼睛,看向頭頂已經徹底放亮的天空,有稀疏的陽光照射在鏽跡斑斑的鐵柵欄上,但他卻是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
此時,頭頂上的哨兵來換崗了,聽著換崗士兵談論著今天早餐的米粥太稀,根本就沒有吃飽等話題,蘇格拉瓦舔了添乾裂的嘴唇,喉結上下聳動了一下,下意識做了個吞咽動作。
要知道,他從被抓住到現在,已經滴水未進十幾個小時,身體對水的渴望壓倒了一切。
不多時,就聽見有一隊士兵踏著雜亂的腳步走來,其中一個軍官命令看守將地牢打開。
蘇格拉瓦知道,也許是最後時刻來臨了。但他出奇地沒有害怕,也沒有緊張,反而有種即將解脫的輕鬆。
終於可以出去了,哪怕也許只是短短的幾分鐘。
「自己爬上來。」
一個木梯從頭頂伸了下來,蘇格拉瓦艱難地邁動雙腿,很是吃力地拴著梯子往上爬。平時也許就是兩三步就上去的簡單動作,對他現在虛弱的身體卻是一個極限挑戰。
最後還是兩個一臉嫌棄的士兵用手將他拽出了水牢。
蘇格拉瓦出來後就軟塌塌地倒在地上,貪婪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享受著陽光帶來的溫暖。
此時,一個帶著白袖套的軍官來到他面前,拿出一張紙宣讀即將對他以及另外兩個同伴執行死刑的命令。
他這時才知道,還有兩個同伴沒有被打死,只是受了傷。
但是,現在已經沒什麼區別了,反正馬上都要死了。
軍官宣讀完命令後,就讓兩個士兵架著他向不遠處的營房走去。
蘇格拉瓦內心此時竟然出奇的平靜,想著就要去佛國跟父母見面了,自己也沒什麼好怕的。他只是有些遺憾,要是能將那博文打死了再去跟父母團聚,也許會是帶給他們的最好禮物吧。
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是被架著向軍營走去,心裡不覺有些奇怪。不是應該找個僻靜的小樹林把他們槍斃嗎?怎麼還走進軍營中,難道是要先示眾一番?
等他進入軍營後,就見軍營里有一棟全由木頭搭建的兩層樓建築,在二層有一個相當大的帶頂棚的露台。
而此時,露台上擺著十幾張竹椅,每張竹椅前都放著一個擺著果盤和茶杯的茶几。
而在兩層樓前面的一塊空地上,一個新搭建的大木樁矗立在中間。旁邊有兩個擔架放在地上,看得出來,擔架上有人,
蘇格拉瓦猜得沒錯,他們的死刑要在軍營中公開執行。
在拿博文的車隊遇襲並抓到後刺殺者後,他就決定要在這個上面做做文章,也就是殺雞儆猴。非常時期,必須要非常的手段來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政敵。
也許是他在軍營中重兵環繞之下覺得分外的安全,也許是他對自己部隊和將領們有著絕對的自信,所以他還邀請了其他內閣成員一起來觀摩這場公開行刑。
而且在觀摩完槍決後再舉行內閣會議,也許就會少了很多反對的聲音。
蘇格拉瓦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