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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梁這時看到床頭柜上有一張紙,忙拿過來看,是季虹留下的。
「小喬,酒醒了,夢也醒了,我走了。
昨晚我們都喝了很多,都醉了,都瘋了,都喪失了理智。
小喬,謝謝你,昨晚你給了姐從沒有過的快樂和愉悅,姐終於覺得自己是個女人,終於不枉做了一回女人,雖然這似乎聽起來很無恥。
但姐不後悔,姐心甘情願把身子給你,姐知道你內心的憋屈和恥辱,如果你要了姐的身體,內心能得到一些釋放,能減輕你的屈辱,姐會很寬慰。
昨夜是一場夢,這些年同樣是一場夢。昨夜的春夢短暫而歡愉,這些年的噩夢漫長而恥辱,現在,這所有的夢都醒了,都該醒了。
夢醒時分,我終於意識到,這世間,愛也好,恨也罷,都不過是一場終究會醒來的夢。
既然夢醒了,那我就該走了。
我會放下這所有的愛恨情仇,遠離帶給我痛苦和恥辱的江州,我會在走之前給那混蛋留下一紙離婚協議。
不要問我到哪裡去,也不要找我。
小喬,我相信一句話:善惡有報。你是個好人,是個好男人,你最終一定會有好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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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弟弟,祝你平安順利,祝你開心快樂。我走了,再見。」
看完季虹的留言,喬梁忙打季虹手機,關機。
喬梁發了半天怔,季虹就這麼走了,帶著痛苦屈辱,還有昨夜自己留給她的短暫歡愉走了,不知她會去哪裡,不知此生還會不會再見到她。
如此想著,喬梁心情不由惆悵,覺得人生充滿了無數的未知和迷惘。
想著自己昨夜和季虹的瘋狂糾纏,還有自己在乾季虹的時候身心充斥的強烈刺激和復仇快感,喬梁突然覺得自己很無恥,真的無恥。
喬梁靠在床頭抽了一支煙,然後下床洗澡。
洗完澡,喬梁穿上衣服出了房間,到二樓餐廳吃早飯。
此時,在江州賓館接待室,楚恆正和豐大年、葉心儀一起接待省新聞出版局局長安哲一行,葉心儀正在給安哲匯報情況。
這時楚恆的手機來了簡訊,楚恆一看是唐超發來的:「楚哥,公司人力資源部一早突然接到嫂子的辭職信,別人代交的,不知嫂子為何突然要辭職」
楚恆心裡咯噔一下,忙走出接待室,摸出手機給季虹打電話,卻關機。
楚恆接著又打家裡座機,沒人接。
楚恆不安起來,回到接待室給豐大年說家裡有點急事要回去下,豐大年點點頭,楚恆忙趕回家。
回到家,家裡靜悄悄的,茶几上放著一張紙,楚恆拿起來一看,腦袋頓時大了:季虹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楚恆十分意外震驚,昨晚自己離家前季虹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要離婚?而且還辭職了。
楚恆接著進了臥室,打開衣櫥,季虹的衣服少了很多,平時旅行用的皮箱也不見了。
楚恆立刻意識到,季虹給自己留下離婚協議書後,接著就辭職,然後離家出走了。
為什麼季虹突然要這麼做?為什麼沒有任何徵兆?楚恆百思不得其解,在困惑的同時又很不安,在自己的仕途正春風得意的時候,季虹突然離婚出走,如果這事傳出去,對自己不知會意味著什麼。
難道季虹發現了自己的什麼事情?楚恆不由想到自己昨晚暫時遺忘在家裡的公文包,眉頭皺起,莫非季虹打開那公文包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想到這一點,楚恆愈發不安了,接著就給章梅打電話。
「季虹昨晚找你沒有?」
「沒有啊。」章梅回答。
「喬梁昨晚在家不?」
「沒回來。」
「去哪裡了?」
「不知道,一直就沒回來,我正打算找你說說呢,喬梁現在混成這鳥樣了,我是不是可以和她離婚了?」
章梅雖然和喬梁早已離婚,但那是瞞著楚恆的,現在想藉機正大光明,這樣自己就心安理得了。
楚恆此時哪有心思談這個,不耐煩道:「這個事情等等再說,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