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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禮儀式結束後,丁一送給了林老師一件禮物,是一個放在盒子裡的畫軸,當丁一來到林老師辦公室的時候,許多同學都在跟老師含淚告別,她坐在角落裡,直等到他們都離開後,才雙手托著那個畫軸,來到老師面前,激動的說不出話。
林稚君擠擠眼睛,之前被前來告別的學員招惹出來的淚水還沒有風乾,這會看到丁一眼含淚花,自己的眼圈又紅了,她像擁抱孩子那樣抱了一下丁一,說道:「小丁,這是什麼?」
丁一使勁眨著眼睛說:「這是我跟爸爸合作的一幅作品,送給老師留作紀念。」
林稚君一聽很感興趣,她雙手接過來,放在桌,展開畫軸,居然是林稚君的一幅水墨寫意肖像畫。端莊秀麗的容貌,親切優雅的笑靨,清秀幹練的短髮,這個形象,在全國電視觀眾的心不可磨滅。
「天哪,太珍貴了!」林稚君激動的說道:「這太難得了,你知道嗎?在我們國家,這種風格的肖像畫是很少的,因為成畫的難度太高,儘管我們也有工筆風格的寫真肖像,但水墨寫意肖像則少之又少!」
「您對美術也有研究?」丁一感覺找到了知音。
林稚君笑了笑,說道:「我跟你說,我自從離開視後,我也經歷了一段人生低谷時期,後來拜師學畫,幾年下來,對美術懂了一些,我們的肖像畫為什麼不像歐美的油畫肖像那樣歷史悠久,是因為我們作畫是在宣紙,他們作畫是在油布。在薄如蟬翼的宣紙作畫,尤其是水墨畫難度很高,它有一個自然滲化現象,不易控制,而且無法修改。這也正是水墨寫意肖像畫的魅力所在。你和你父親這幅作品,真是太難得了,是難得的精品,別說是你送給我的,是我看一眼都是太幸運了!太感謝了!」
丁一為林稚君能懂這幅畫也很興奮。
在創作這幅畫時,爸爸也跟她講過這個道理,國畫講究筆墨,以書法入畫,筆墨不象色彩,色彩有客觀的參照,而筆墨則是工具化與畫家內心的體悟結合而成的一種繪畫語言,筆墨在書寫的過程,深受國書法的影響,以書法的筆法滲入畫法的表現,具有深厚的化感。
但筆墨對於造型的表現是相對困難的,因為書法性的直抒胸臆,需要的是相對自由形狀,這樣的形狀才不會束縛筆墨的表現。這意味著,一幅水墨肖像畫,既要和所表現的主人公形似神似,又要以書法用筆水墨寫意,既不能模仿對象的體積明暗來限制筆墨韻味的發揮,同時又要控制住宣紙的滲化程度,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技術難度,同時宣紙又不能修改,所以,相對來說,水墨寫意肖像畫同樣的油畫肖像畫要難得多,這也是為什麼國好的水墨寫意肖像畫少之又少的原因所在。
林稚君的目光又落在了幾行小字,她這才發現,畫是丁乃翔所做,幾行蠅頭小楷卻是出自丁一的手,她不由的驚嘆道:「天哪,小丁,這是你寫的?」
丁一笑了,點點頭,說:「這是我和父親一同完成的,是送給老師留作紀念的。」
林稚君又重新打量了一下丁一,說道:「難怪,丁乃翔、梅碧馨的女兒,應該與眾不同,我不該這麼大驚小怪。」說著,她仔細看著這幾行娟秀、清麗、雋永的蠅頭小字。
原來,這幾行蠅頭小字,記述了林稚君從事電視事業的主要成和工作歷程。從這些表述,林稚君似乎也感受到了人生的跌宕起伏,她的眼睛再次濕潤了,說道:「這是我收到的最有紀念意義和收藏價值的禮物了,本身丁乃翔三個字值得收藏,何況還是這麼珍貴難得的水墨寫意肖像畫。」她愛不釋手,想了想,從包里掏出鑰匙,打開一個件櫃,從裡面拿出了一盒東西,放到桌,打開,說道:「這是我前幾年收藏的一盒寶齋筆莊製作的限量版的湖筆,要說多金貴也談不,不過對於愛好的人來說,也是一盒難求,只有你這個學生配得起這幾隻湖筆。」
丁一受爸爸的薰陶,對於湖筆尤其是眼下這盒四隻裝的湖筆來說,還是知道它的名望和價值的,推辭說:「林老師,那可不行,您也正在學繪畫,這麼有價值的筆,還是您留著用吧。」
林稚君笑了,說道:「我那是塗鴉,什麼筆都能對付,這筆送給你們父女倆吧,感謝你們父女送給我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書畫作品,要說價值,丁乃翔的畫才有價值呢。」說著,把那盒湖筆塞到了丁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