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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驅使著輪椅來到了何顧床邊,開口道:「外面,變天了。」
聽到這話,何顧心底頓時「咯噔」一下:「難道……詭異已經湧入現實世界了!?」
老秦搖頭:「還沒有徹底湧入,但很多污染點已經亂了套了。」
「我們國內的情況還好,畢竟不久前剛剛實裝了第一批針對詭異的0號金屬特製武器,剩餘的那幾個污染點都已經被清理過一遍了。」
「但國外很多地方還沒來得及作出準備,一些本來就混亂、落後的地區,更是已經成了人間地獄。」
「各地邪教組織紛紛冒了出來,非洲、東南亞部分地區甚至已經出現了邪教組織奪取政權的情況……」
……
聽著老秦的敘述,何顧才意識到,問題爆發的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快得多!
就在何顧快速消化著這些信息的時候,老秦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我曾預見到了這一天,但沒想到,它來得會這麼快。」
聽到這話,何顧不由得一怔:「你曾經……預見到了?」
老秦輕輕點頭,又忽然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同樣是sss級的天賦能力,為什麼奧古斯特能精確的預知幾天甚至是幾個月之後的事情……當然,他其實是需要以燃燒生命力為代價進行占卜預見的。」
「而你的破妄之眼,效果卻多少有些雞肋,而且只能緩慢成長?」
何顧聞言愣了一下:「所以這是為什麼?」
老秦聞言苦笑了一聲:「破妄之眼……曾經被我透支了力量,它還沒來得及完全恢復。」
「不過這次其實也是一個契機,等我死了,你的眼睛應該就能立刻獲得一部分力量,恢復的速度也會越來越快。」
何顧看著老秦,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秦摘下了墨鏡,笑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今年,67歲了。」
何顧皺了皺眉:「您實際年齡只有三十多吧?是當初割離怪談世界的時候……」
老秦擺手打斷了何顧得話:「我當初,並沒有割離怪談世界。」
「我丟失的那30年,其實是在影世界度過的。」
「那是一個時間與空間都處於無序狀態的混沌世界,我在裡面度過了三十年,做了許多事情,也曾把破妄之眼開發到了極致,預見到了許多事情。」
「最終,我發現了一些秘密,甚至在那邊提前準備了一些東西,只等著這一天的到來,然後以付出眼睛為代價,這才回來了。」
「而當我回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在那邊過了30年,這邊,卻只過了不到半天。」
聽完老秦的這番話,何顧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老秦又悠悠的說道:「而且嚴格的說,我並沒有完全失去破妄之眼,直到現在它還有一部分能力在我身上。」
……
接下來,老秦零零散散的跟何顧說了許多話。
一會兒還在說其它國家挑戰者的事,一會兒又說自己的女兒其實很可愛,但他實在沒有勇氣再去見她。
老秦像是喝醉了似的,東拉西扯的跟何顧說了許久。
最終,老秦又忽然言歸正傳:「一不留神扯遠了。」
「我曾預見到了這三年來會發生的一切,甚至預見到了你的出現。」
「是的,我在十幾年前就預見到了。」
「何顧,未來是可以預見的!」
「但被預見到了的未來,它還是未來嗎?」
「因為當你把它說出來的那一刻,它其實就已經被改變了。」
老秦說著嘆了一口氣:「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吧,或許未來的某一天,你就能用上它。」
「很多事情我現在不能向你說明,我必須小心翼翼的維護著那個我曾看到過的未來。」
「因為在無數種可能中,只有那一種,我們贏了。」
說罷,老秦沉默了一會兒,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