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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就別在肖想,永遠不可能是你的人或物了。」奚雲妝懶得與奚曼錦廢話,若說以前,奚曼錦肯定不會這麼大膽,可她不在的這五年,瞧這樣子,白氏似乎已經將她寵上了天,連帶著,她都慢慢的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肖想?別忘了,你也不過是個罪人。」奚曼錦知道她這話說的大膽,不過也想趁現在這個機會,索性將話挑明了。甚至打心眼裡希望,奚雲妝的身子已經被人破了,這樣依奚將軍的脾氣,不一定會讓她嫁入衛府。
而自己這麼說了,至少奚將軍心中還有個數,奚雲妝不能嫁衛府,她卻可以,至少有個人嫁過去,兩府之間也不會顯的難看。
「啪!」奚曼錦還想說什麼,卻不料,奚將軍的手一下子打在她的臉上。奚將軍本就是習武之人,這一巴掌又用了力氣,奚曼錦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耳朵更是嗡嗡的響,好半響都沒有反應。
「不知廉恥!」奚將軍氣的破口大罵,衛上風終歸是與奚雲妝定了親的人,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奚雲妝真的身子不好了,真不能嫁過去,只能說奚府與衛府無緣做親家。
雖說,這大戶人家,也有代嫁的說話,可是在將軍府,這一套行不通。而且,就奚曼錦的身份,去侯府也只能是個妾。現在就這麼不知禮數,廉恥,公然與自己的嫡姐叫板,將來,也是給將軍丟臉的貨色。
「娘!」奚曼錦緩過神來的時候,哭的聲音很響,似乎都能衝破雲霄。
白氏心疼的蹲在地上,手顫抖的撫上奚曼錦的臉,「老爺,曼錦丫頭有什麼不對,就連當初,我嫁給老爺的時候,不也帶著自己的庶妹過來,老爺不也還是給了她身份?」白氏護女心切,也不管有些話,能不能當著自己的女兒面說出來。
奚將軍的臉一紅,嫡女出嫁,帶著自己的庶妹做滕妾的屢見不鮮。當初白氏嫁過來的時候,也帶了自己的庶妹過來,就是奚曼錦的娘。奚將軍不知該如何反駁白氏,可就覺得一個是陪嫁,一個是公然叫板自己嫡姐,肖想自己的姐夫,就是不對。
「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雲妝丫頭,你先去歇息。」奚將軍說完,不在理會白氏與奚曼錦,帶頭就朝外頭走去。走兩步又反應過來,「夫人,庶女就該有庶女的姿態,就這身份,永遠也比不得嫡女。」奚將軍是男人,對於內宅的事情,反應肯定沒有那麼快。
這會兒才想明白,奚曼錦的事,與什麼陪嫁的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奚曼錦這會兒就覺得,是奚雲妝配不上衛少風,也比不上她這個庶女。
白氏聽了這會兒,身子更是一顫,「庶女也是人!」白氏這會兒幾乎是有些癲狂,那歇斯底里的喊聲,似乎不僅僅是對奚將軍說的,而是對天下的人說的。
奚將軍看見白氏這個摸樣,哼了一聲,連理會都懶得理會,直接走出了院子。
奚雲妝往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奚曼錦,這才扭頭離開。她可始終忘記不了,當初奚曼錦一句話,就讓白氏打了自己一巴掌,風水輪流轉,自己會一分分的討回來。
奚曼錦被白氏的樣子也嚇了一條,過了良久,白氏才緩過神來,只是臉上身上都布滿了細汗,就像是陷入某種夢魘,怎麼也走不出來一樣。
至於老太太,她可是個內宅高手,白氏在她的跟前可不敢玩什麼手段,是以,老太太院裡就單純的只有老太太的人,白氏的手暫時還沒有伸那麼長。
是以,去老太太院子裡,算是最安全的地方。出了白氏的院子,孟氏也趕緊小跑著跟在奚雲妝的身後,看著奚雲妝面無表情,心裡倒是有幾分的忐忑,「姑娘,夫人也許是一時想不開,這世上最親的,還不都是骨肉至親。」
孟氏到底事怕奚雲妝想不開,畢竟生母對付她,都用繡針那麼陰毒的法子了,任誰也接受不了。
聽了孟氏的話,奚雲妝也只是一笑,並沒有辯解什麼。白氏的心思,奚雲妝可是清楚的很,至少這五年的事情,足以說明一切。
到了老太太的院子,已經有丫頭得了命令,侯在外頭了。不過老太太離府,大丫頭和管事的嬤嬤,這些經常用的順手的人,都跟了出去。剩下些小丫頭,也不用奚雲妝費心的周旋。
而西側屋也都準備拖動,奚雲妝走了這一路也卻確實累了,幾乎